譚知翰一生都在追求仙道,從不敢鬆懈,也沒有成過親。在他快要隕落前的幾年,收下的徒弟自然也就成了他的命根子。他現在是寧肯自己有事,也不願意看到趙天昊他們幾個有事。

王大川一直在觀察著譚知翰師徒的表情變化,他見譚知翰的神色不再平靜,就知道說中了譚知翰的要害。

“譚道兄,做師傅跟做父母一樣,都要在生前儘可能地為徒弟鋪平道路,要不然,等師傅死了,徒弟遇到了麻煩,在九泉之下的時候就算是想幫也幫不上了。

天昊他們三個視秦之初為仇寇,反過來,秦之初也是欲獨霸丹霞山,必定不會放過你的三位徒弟,如果你在生前不能夠給他們除掉這個後患,他們將來必有大難。”

趙天昊他們三個不是傻子,在王大川來之前,他們不知道求了譚知翰多少次,可是師傅就是不肯鬆口幫他們。現在他們見師傅有被王大川說動的趨勢,連忙跪著哭喊道:“師傅,你可不能拋下我們不管呀。秦之初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呀。”

譚知翰闔上雙目,仰面長嘆,“罷了,我姑且找秦之初理論一番,如果理論不通的話,那就只能動武了。”

王大川知道譚知翰還沒有放棄口頭理論的選擇,不過他只是想引誘譚知翰上他的船,只要上了他的船,譚知翰再想下船,那就不可能了。

“譚道兄,你能夠做出這樣的抉擇,那就對了。我已經打探好了訊息,再過幾天,就是找秦之初理論的最佳時機了。來,咱們好好密謀一番,必定搞得秦之初灰頭土臉,說不定連小命都在搭在我們手中。”

京城,紫禁城,御書房。

順德帝坐在御書案的後面,御書案上擺放著很多的奏摺,這裡面有他已經批閱過的,還有未批閱的,留中不發的,其中有一封,是已經批閱過,卻一直沒有歸檔的,這封奏摺就是秦之初從寧清縣呈送上來的那封。

“培榮啊,吏部的公文應該到寧清縣了吧?”順德帝靠在龍椅上,有些疲憊地揉著眉心。

蘇培榮不溫不火地回道:“萬歲爺,估摸著時間的話,差不多應該到了。”

順德帝重新坐好,“秦之初的這封奏摺,朕看了好幾遍了。朕剛才又看到一封密摺,是參奏秦之初的,說他為了快速完成朕交給他的任務,在寧清縣內大肆殺戮,屠殺平民,還刁買人心,勒令寧清縣百姓為他修廟、豎長生牌位,還說只要修了廟,豎了長生牌位的話,可以不用繳納錢糧。這個秦之初,真是讓朕很失望呀。”

蘇培榮知道什麼時候能開口,什麼時候得裝啞巴,這會兒是一個詞都不肯說的。

順德帝發了一陣牢騷,“培榮,你的身體還行吧?如果還硬朗的話,就替朕跑一趟,朕再調兩個大內侍衛,跟你一起去寧清縣一趟,暗中檢視走訪,看看秦之初他究竟在搞什麼鬼。要是真的像密摺裡面說的一樣的話,你們就傳朕的旨意,讓他辭官,滾回豫北縣種地去。”

蘇培榮連忙遵旨。

京城,齊國府。

齊虞東臉色陰沉地坐在太師椅上,“這都六月了,王大川和姜立天兩位先生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訊息傳回來?”

齊虞東的夫人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陰狠,“老爺,子芳受秦之初的拖累,本來能夠當一個縣令,現在卻只能做一個縣丞,還被髮落到寸草不生的荒涼之地。咱們可不能輕易地繞過秦之初。實在不行,還得再派兩名仙師。一定要除掉秦之初,為我兒出氣。”

齊虞東站了起來,在屋中來回踱起步來,良久,“不行,我得再跟魏國公、燕國公他們合計一下,這次就算是還得派仙師去,也不能光讓咱們聘請的仙師去,也得讓魏國公和燕國公放放血了。”

京城,衛伯爵府上。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