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堂發亮,“伯爵,老爺請你進去。”

衛伯爵抬腿就朝著堂屋中走去,衛松城、衛柏城緊隨其後,也要進去。

應如龍伸手攔住了他們,“老爺只讓伯爵進去,你們倆在外面候著。”說完,應如龍無視衛松城、衛柏城哥倆怒視過來的目光,轉身,釋釋然地進了堂屋,回身,咣噹一聲,關上了房門。

屋裡面並不亮堂,光線有點暗,衛伯爵眯著眼睛,適應了半天,才看清楚在屋子的正中,有一個人端坐在蒲團上,蒲團下,有一個巨大的八卦圖,有丈許大小。

衛伯爵走到那人面前,躬身道:“先生,本不想麻煩你的。只是我兒昨日帶回來一件寶貝,我找了好幾個經驗豐富的鑑定師,都無法鑑定出來是何物。想來不是凡間之物,只能拿來,麻煩你了。”

說著,衛伯爵從袖袋上,拿出了一個綢緞打得小包,開啟包裹,裡面正是那方玉質殉葬印。

盤腿打坐的那人眼中猛然迸射出一道精光,“中品晶石?”

他閃電般出手,把那方玉質殉葬印抓在了手中,但很快,他又失望地把玉質殉葬印拋還給了衛伯爵。“你莫不是來消遣我?拿一個沒了絲毫天地靈氣的黃脂石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先生莫要誤會,我怎麼會消遣你呢。”衛伯爵連忙小心地把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遍。

坐在蒲團上那人這才消了氣,“這黃脂石乃是土屬性的中品晶石,說它價值萬金,一點不為過。只可惜這塊黃脂石靈氣已失,它也就是一塊極品玉石,對我來講,已經沒有任何用了。

還有,這塊黃脂石的大小,只有標準中品晶石的一半大,將其雕刻為官印的那人真是該死,為了雕琢這方方方正正的官印出來,他要將多少黃脂石削掉呀,他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呀。要是讓貧道知道他是誰,非得找他好好理論一番不可。”

衛伯爵聞言,不由得大失所望,“先生,依你的見識,這方舊官印,放到古董市場上,能值多少錢?”

坐在蒲團上那人說道:“我不懂世俗人的古董市場,不過我估摸著怎麼著也能賣個萬把兩銀子吧。以後你們一定要留神,再碰到這樣的石頭,一定要第一時間拿來讓我看看,知道嗎?”

衛伯爵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先生,你說這塊黃脂石靈氣已失,那麼你是否能夠看出來它是什麼時候喪失靈氣的嗎?”

那人搖了搖頭,“這個怎麼能夠看得出來?你該不會是懷疑是那個叫秦之初的舉人把黃脂石中的天地靈氣吸納走了吧?哼,收起你的疑心吧。

我們修煉之人基本上是不會對世俗官場產生興趣的,貧道修煉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修真者跑去參加科舉的。參加科舉要寒窗苦讀十餘載,修煉更是要從下打好基礎,無時無刻,不能有絲毫的鬆懈,這兩者是相沖突的。人生苦短,兩者是不可兼得的。

與其浪費精力在秦之初身上,還不如派人給我好好地查一下這方舊官印是從什麼地方搞來的。順藤摸瓜,說不定還能找到更多的黃脂石。”

衛伯爵眼中一亮,“先生,我明白了,我這就安排人去辦。”

豫州會館。

氣氛越發的凝固了,自從報子來報秋東海高中貢士之後,這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再沒有第二個報子登門。雖說越往後名次越高,但是也有可能預示著再沒有一個豫州籍舉人能夠登上榜單了。按照現在的趨勢看,似乎後一種的可能性是越來越大了。

一想到後一種可能,那些還沒有訊息的舉人全都慌了神,秦之初也有些焦慮不安,韓青石就跟中了邪一樣,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大哥,你說報子怎麼還不來呀?”

李玉玲攥著小拳頭,又像是自我催眠,又像是自我安慰,口中唸唸有詞,“哥哥一定會中的,哥哥一定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