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

蘇澤看著嘴裡噴火藥的班主任,又甩出一句差點把她氣死的話。

“知道你還……你昨天明明可以放過菲利克斯的吧?”

金伯莉看著蘇澤這副“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我就是做了,你能把我怎麼著吧”的態度,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她只是裝著發火想要敲打一下蘇澤的,這回卻來的真火。

“如果我放過他的話,那麼又有誰能夠放過那些犧牲者呢?”

蘇澤對於金伯莉那獅子一樣的架勢全然無視,看著報紙上那條佔了一小塊的一小塊的新聞,他冷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

“食魔者案件已經在xxx與xxx的指導下告破,感謝xxx與xxx以及xxx……”

簡短的新聞裡面通篇充斥著一句句廢話,感謝的都是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即使到最後也沒有說出菲利克斯的名字,而那幾十名犧牲者,更是沒有在這新聞裡面被提到。

把人命當做數字就已經夠殘忍了,而這些自以為是的貴族甚至為了利益,連那些數字都不願意寫出來。

至於不提到菲利克斯的名字,則是為了不讓貴族與平民的矛盾進一步激化吧,就算是從古至今一直被各種愚民政策愚弄的平民,也總會出現一兩個能夠看透現象本質的智者的。

“……”

聽到了蘇澤的話,金伯莉如同被冷水澆頭,即將火山爆發的怒火猛的冷卻了下來,她一直在下意識的迴避這個問題,但是當蘇澤無情的揭露了這個事實的時候,她也不得不承認,如果真的只是逮捕菲利克斯的話,憑藉菲利克斯的家世背景,他很有可能,不對,是根本就不會得到任何實際上的懲罰。

因為這件事如果在明面上還好,礙於社會的壓力,那些菲利克斯背後的主使者因為愛惜羽毛,還不會動什麼手腳。

但一旦轉入了地下,他們保護起菲利克斯就會不遺餘力——如果連自己的狗都保護不了,那麼以後還有誰願意給他們當狗呢?

“而且,‘我’並沒有殺死菲利克斯,殺掉他的只是他的人偶而已。”

看著金伯莉因為自己的話,已經開始動搖了,蘇澤邪笑著強調了一句。

“這樣麼……”

金伯莉聽懂了蘇澤的意思,看了看跟在他身後的愛麗莎,然後露出了一個會意的笑容:

“那麼我明白了,只要將殺掉菲利克斯的罪名推到他的人偶身上就好了吧?反正那個人偶已經永遠的消失了,不是麼?”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

蘇澤誇獎了一句,然後說道:

“菲利克斯的人偶在弒主之後畏罪潛逃,從此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這就是最好的解釋了。”

“是啊,這就是最好的解釋了……”

隨即兩個人露出了默契的笑容,異口同聲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x2

至於人偶能逃到哪去,還有在沒有主人的魔力供給的情況下,人偶能維持多久的這些問題,誰愛糾結誰去糾結,反正那個莉賽特已經徹底消失了,魔法啃食者的魔術迴路也被收進了鍊金都市的倉庫裡面,死無對證的情況下,蘇澤只要咬緊了這個解釋不鬆口,那就誰來都沒用。

之後金伯莉痛快的在蘇澤的申請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笑著將蘇澤和愛麗莎送出了辦公室。

等到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轉角,金伯莉轉身推開辦公室的門的時候,才猛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剛才她明明是想要敲打一下蘇澤,讓他不要那麼任意行事的吧?

結果在蘇澤的一番詭辯之下,最後怎麼反而是自己被說服了,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