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梁雪安的神情,林然的心中忽然湧出了一股不安的感覺:

“老梁,你到底對我做過什麼?為什麼還要我原諒?”

梁雪安剛想開口,看到了林然的反應之後,立刻搖了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她也是剛剛情緒到了,忽然間想要向林然傾訴一些事情。

但是,自己在林然昏迷的時候,對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好像並不適合說出來。

確實,自己此舉雖然是為了恢復,可從道德層面上來看,終究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她在心中輕聲說道:“唉,等以後有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他吧。”

畢竟,雙方若是性別一換……

三年起判!

梁雪安忽然覺得,自己很是有些對不起林然——萬一對方知道真相了,覺得這種被人拿走“貞潔”的方式太過屈辱,然後自殺了,怎麼辦?

“總之,今天很高興,可以打道回府了。”梁雪安深深地看了林然一眼,說著,就上了車,準備掉頭回去。

隨後,她手中的黑色源力收回了體內。

那年輕的容顏和如瀑的長髮,也旋即被歲月的痕跡所取代,好像無力的嘆息從時間的維度上劃過,只剩下虛無的煙塵。

林然看著此景,不禁有些惋惜。

不過,在這惋惜的情緒支配之下,他也忘記了問問梁雪安到底對自己做過些什麼了。

“老梁,我該怎麼幫你?”林然問道。

梁雪安聽了,晶瑩的耳垂之上都帶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其實,這才是她的正題。

“東川居士的邪門功法,你還記得嗎?”梁雪安看似平靜地說道。

“記得。”林然說道:“上次我還嘗試修改,結果,精神力消耗太多,暈倒在了你的房間裡。”

然而,林然現在還不知道,他的一系列暈倒,都是梁雪安的刻意安排!

“好,答案就在那功法上。”

梁雪安搖了搖頭,點到為止,不再說什麼了。

她發動了車子,似乎是有些心虛,不太敢直視林然。

哪怕已經下定了決心,可是,此刻……梁雪安還是覺得,如果就這麼平鋪直敘地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未免太沒有美感了……對林然也是有所虧欠。

今天,權當自己先種下一顆種子,然後再讓林然慢慢地猜到答案吧。

這個死直男,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明白。

林然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道:“老梁,你覺得,那個要帶你走的黑袍人是誰?之前其實該留個活口的。”

梁雪安看了看林然:“那身裝束,你不認識嗎?”

林然聞言,愣了一下,表情隨後變得艱難了起來:“那是……幽冥神殿的衣服?”

“沒錯,幽冥神殿。”梁雪安說道:“至少,那個黑衣人是這麼說的。”

“那傢伙還說什麼了?”林然問道。

他是萬萬沒想到,幽冥神殿竟然被牽扯進來了!

這個沉寂了二十年之久的黑海第一勢力,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把梁雪安帶走?

梁雪安說道:“其實,也不能根據這一點就完全認定此人來自於幽冥神殿,或許也有可能是冒充或者嫁禍。”

林然點了點頭,眸間透著凝重之意:“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你被盯上了……今天殺了一個,以後還會有其他人再來的。”

梁雪安微微頷首,若有所思。

車子在前行著,車廂裡的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梁雪安並沒有告訴林然,在那幾公里之外的湖景區,有她最近才買下的一幢別墅,並且把臥室佈置地非常溫馨。

那裡,是梁雪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