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驟和謝雲柔乃雙胎,也是庶出。兄妹二人皆都聰慧異常。尤其是謝明驟,比大哥謝明雨還要更加出色。

奈何天妒英才,謝明驟少年早逝。

現在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謝家三老爺,謝明風。

大概是同父不同母的原因,謝明風既沒有大哥謝明雨的俊朗,也沒有二哥謝明疏的儒雅,反而大腹便便,臉上也全是肥肉,擠得眼睛都只剩一條縫了,看起來絲毫不像修行之人,倒更像個沉迷酒色的富家翁

謝明風訓完了阿滿,又乜眼斜瞅著坐在輪椅上的謝明雨,譏諷道:「大哥,不是做弟弟的說你,大侄女這般粗鄙無禮,你這個當爹的怎麼也不知道管管?」

打謝明風一進屋,謝明雨臉上就顯出一抹不自在來,眼神更是躲閃著不敢跟他對視,一副底氣不足的樣子。

然而聽了這話,一雙劍眉微微蹙起,不客氣地反擊道:「阿滿是我女兒,她如何,就不勞三弟操心了。」

自打十幾年前發生高氏那件事後,謝明雨還是頭一次如此硬氣地反擊謝明風,聽的謝明風都怔住了。

反應過來後,一雙眯縫眼裡恨意翻湧,冷笑道:「不操心哪能行?你可是我大哥,大哥一天不死,做弟弟的我這心就一天閒不下來,就要操心一天吶。」

說完,視線落在了桌上。

阿滿警覺地嗅到了不妙的氣息。

十幾年前謝明雨酒醉,莫名其妙就捅死了三弟媳高氏,謝三老爺痛失愛妻,因此將兇手謝明雨恨進了骨髓裡。

把人一家攆到蓮塘村種地不算完,還時不時跑來欺辱一番。

每次過來不是砸東西就是言語奚落擠兌,謝阿滿一家能落到如此境地,這位謝三老爺功不可沒。

想到這,阿滿忙要將桌上的財物掃攏抱走。

哪曾想她才剛動,就聽謝明風喝道:「慢著!」

一面說一面過來,先一把推開阿滿,然後旁若無人地抓住包袱四角,手腳麻溜地打包繫好後,再當著阿滿的面將包袱往肩上一挎,竟是一句話不說,扭頭就走。

阿滿:「?」

她看的眼睛都直了,心說這不是強盜麼!當即衝過去攔住謝明風,怒道:「三叔!這些東西是我的!你不能拿走!」

這可是她辛辛苦苦做了一夜飯掙來的錢!

謝阿沅也過來拽住了謝明風胳膊。

見被侄子侄女攔了去路,謝明風倒也不惱,迷楞著一雙細長眼掃了謝阿沅一眼,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明顯不屑於跟這個傻子說話。

他看向阿滿,似笑非笑道:「大侄女,聽說過一句話嗎?」

阿滿壓著火氣問:「什麼話?」

謝明風:「父債子償。你爹是癱子,你娘是啞巴,你哥又是個傻子,他們都沒有還債能力,所以你父親欠下的債,自然就得由你這個女兒來還咯。」

阿滿:「?」

謝明風不理她,扭頭望向謝明雨,問:「大哥,還記得當年你成親的時候,我送了你一瓶金風玉露丹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當年送你的共有五粒吧?」

「……」謝明雨嗓音艱澀道:「是,五粒。」

他隱約已經能猜出他這個三弟此行前來的目的了。

阿滿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望著這位謝三老爺——

果然,就聽謝明風道:「大哥承認就好。當年我與大哥交好,所以才會送此重禮,如今你我兄弟二人……」

他肥胖的臉上擠出一抹譏諷的笑意:「大哥,這關係就不用我再明說了吧?」

謝明雨:「……」的確不用再明說了。

謝明風:「大哥是知道的,那金風玉露丹出自神醫暮扶舟暮先生之手,一粒價值千金。我這次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