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的,希望你別怪姐姐,下去吧。”宓雅也無話可說,她想念皇上了,自己的夫君,卻無法引起他的注意。她瞥了眼沈華,退下了。

只剩下沈華和茹妃了。魚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自己,這一天,沈華早就料到了,但他眼前不斷回放的,是魚露跳過的每一段舞,給他的每一個笑臉,在黑夜裡陪他走過的每一段路……

茹妃已撿起了劍,雙手捧在沈華面前,直視他說:“魚露遲早要走本宮為她鋪的路,要讓她走得毫無後顧之憂,只有你,收起這把劍。”

沈華很明白茹妃的意思,但他更清楚自己不想成為一個殺手。他垂手而立,絲毫沒有要動彈的意思。茹妃牢牢盯著他,表情逐漸凝重……突然,她使勁將寶劍狠狠丟在地上。“你這個懦夫!你不配愛魚露!”

茹妃走了,沈華痴痴地站在大殿中央…… 。。

後顧之憂

面對那把寶劍,沈華皺眉望著它。他好象早已拿定了主意,卻又是那麼猶豫不決……

他看到了那個蒙面人的樣子……

他彎下腰,輕輕撿起那把劍——它依舊透著寒光。

半個多時辰後,沈華推開了北院後殿的大門,他知道此時茹妃正在裡面沐浴,而屋內只會留下婉兒一人。

剛進屋便聽見“嘩嘩”的水聲。透過輕紗簾,婉兒見著了他,一副驚愕的表情躍上兩頰,沈華全然不理會她,一步步朝高木盆靠近,直至茹雅覺察到他時,扭頭厲聲問:“你來這兒做什麼?”

突然門外小全子叫:“娘娘!魚露姑娘求見。”

茹雅仍背對著沈華,她卻猜不出他究竟要做什麼,情急之下,只得叫道:“…進來!”

門開啟了。先是小全子入了屋,後面跟著一席藍色衣裙的魚露,煥然一新的容貌,水靈靈的美麗。

“娘娘吉祥。”

茹妃欲開口,卻感覺到有兩隻手伸入水中,替她輕輕揉起了雙肩,一轉眼才知是沈華,這可驚得她一時不知所措。幸好婉兒機靈,立刻接上一句:“免禮。”

“謝娘娘。”魚露站起身,抬眼向茹妃看去,卻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安靜地伺候茹妃,她的心一下不知沉到了哪裡,甚至沒了心跳,她真切地感到自己連呼吸都那麼困難:“……我——奴、奴婢…奴婢…特來向娘、娘娘…辭別……”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再無隻言片語……

茹雅麻木地靠在木盆上,艱難地透著氣,那一雙手仍按著她的雙肩,溫熱的水中,他的手,確是冰涼。

見娘娘不言語,小全子說:“嗯…娘娘,時辰耽誤不得,奴才們先行告退。”見婉兒朝自己甩手,他帶著全然失去知覺的魚露退出了屋子。

滲人的寂靜,一觸即發。

茹雅突然站起、轉身,提起右手向沈華甩去,卻被他一把抓住,頓在半空……

婉兒立即上前,將披風遮在茹妃身上。

茹雅感到手腕被抓得生疼生疼,此刻早已顧不得了,怒不可遏地斥責:“你究竟想怎麼樣?”

“那柄劍,我收下了。娘娘說得很對!要讓魚露走得毫無後顧之憂,我就必須要保護她,不僅如此,還得讓她恨我,不被你控制。所以,從今天起,我沈華是個太監,也是個殺手,並要為你茹妃娘娘效忠一輩子!”他狠狠將茹雅的手甩向一旁,揚長而去。

別太天真

龍榻漸漸涼了,魚露感到自己的雙腳也隨之流失了溫度,她醒了。原來是床榻的另一邊空了。

“皇上,娘娘醒了。”龍榻邊上的小侍女叫喚道。

“朕還以為你會睡得晚些。”魚露轉看屋子中央,小全子正麻利地替皇上穿戴朝珠等物,他接著說,“五更了,朕得上朝,轎子會送你回麗景軒。回去好好休息,今天可以不必去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