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與她見面稱作‘求見’了?”

魚露著急地嘆了口氣,緊皺起眉頭:“我求你讓我進去…否則、否則就來不及了!”沈華也蹙起眉看著她,想要開口,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這時,門開了,茹妃從裡面緩緩走出,瞟了瞟二人,說:“你們兩個,隨本宮來。”兩人不自覺地互視對方,那樣的默契,掩都掩不住。

將二人帶入正殿,遣走奴才,留下婉兒,關上房門。茹妃端坐於前,二人並排站在她跟前。沉默須臾,茹雅問:“魚露,找本宮什麼事?”

魚露知道,再難死守秘密,撲通跪在地上,含淚苦求:“…娘娘,求求您了!求您派人去救宓答應吧!”

看著泣不成聲的魚露,茹妃仍是那一番冷漠:“你——為何要替她求救?你們兩個,素無瓜葛啊。”

“不!若不是我…她不會惹上殺身之禍!”此話一出,沈華猛地轉頭困惑地直視魚露,想要探個究竟。

茹妃端起茶:“你這話說得蹊蹺,難不成——是你將她送去侍寢的?還是今日,是你主張晉封宓雅?”

魚露情急之下,將自己與瑞妃的主僕關係全盤托出,說明是自己利用沈華,騙取宓雅的同情心,促使她為了成全兩人,而主動侍寢,以圖獲取聖上歡心:“……娘娘……娘娘要怎麼罰奴婢都好,求您救救宓答應吧!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奴婢…奴婢實在受不了良心的拷問!”得知真相,沈華瞠目結舌,不可思議地盯著魚露。他是個聰明的男人,但面對一群精於算計的女人,他也無可奈何。

但茹妃卻絲毫不見驚訝之色:“本宮早已知道此事。宓雅侍寢那日,你偷溜出了承乾宮,對麼?”

“是…那日,瑞妃娘娘急著召見奴婢……”

“你以為承乾宮是你說進就進,說走便走得了的地方嗎?你也太小看本宮了吧!”

魚露整個人俯在地上,連連磕頭道:“娘娘恕罪!娘娘…現在當務之急是救宓答應,其它的…娘娘要罰要打,奴婢絕無怨言!”

此言可驚著了沈華,他急切地進了一步:“娘娘!……”

“沈華,替本宮——將宓雅帶來。”茹妃擱下茶,抬眼看向沈華。

他意外,茹妃竟會派他去,按理推斷,她手下應該有一批武功高強的殺手:“娘娘,為何是我?”

“魚露的命——不是一直都由你保麼?快去吧。”

“是。可我不知她現在在哪。”沈華也知救人要緊。

“不在英華殿——就在春禧殿,若都不見,就不必再尋。”

兩不相欠

春禧殿?那不是…安貴妃的住處麼?沈華飛奔出承乾宮,腦中卻一團亂麻,抬頭望了眼漆黑的天空,忽然靈光乍現,那個最後活下來的殺手為誰賣命?唯一的貴妃!

沈華穿越過沉甸甸的空氣。這美麗的紫禁城。

剎那間,一個黑影從眼前晃過,沈華知道來者不善,加快腳步,尾隨其身影,偷入了英華殿。

高聳的紅牆,雄偉的大殿,擋不住那黑影雷厲的步伐,風靜靜吹過,黑影消失在夜中。手裡一柄寶劍,冷冷地泛著寒光。那是他的主子,特意為他鑄的。

宓雅輕輕梳著髮絲,貴人?沒想到這麼快……究竟是因為“董鄂”這兩個字,還是隻因那為已所不知的盛寵而當得這個名份……

忽然,門外隱約傳來打鬥的聲音,仔細聽來,似乎只有兩人。宓雅心裡疑惑,英華殿守衛也算森嚴,怎會有人在自己廂房門前毆鬥?

宓雅以為自己聽錯了,急切地走到門前,猛一開門,霎時驚呆了!那是大姐的小華子!他手持寶劍,直指幾步外的蒙面人。

這時的承乾宮內,魚露仍然跪著,如果可以,她寧願用這雙膝蓋,為自己贖罪。茹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