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怕是要撐不下去,先且不說其他的,他的血怕是要流光了,不等到莊子上他的小命估計也就玩完了。

檢查完傷勢,薛寶釵便轉頭對雲舒吩咐說,“我記得我有讓你帶新釀下的梅子酒吧?尋出來。”本來他的傷口應該是用烈酒來清洗後,再上藥的,不過這是在路上,她一個姑娘家,怎麼會隨身攜帶烈酒。這梅子酒還是她想著等到了莊子上,陪著新鮮的櫻桃果子一起,才讓雲舒帶上的。

現下這樣的情況,也只能遷就一下。

指揮著雲舒,把白布放到梅子酒裡浸溼,而後直接的擦拭他背上的傷口,至於可能因為沾到酒而引發了疼痛,讓對方蜷縮了一下身體,發出一聲細碎的呻吟聲,臉上也出現了痛苦的神色。這完全就不在薛寶釵考慮的範圍內。

“把金瘡藥直接撒上去,而後用白布纏繞起來就行。”薛寶釵開口吩咐說道。

雲舒照著薛寶釵的話做了。

“先這樣就行了。至於其他等到了莊子上再說。”薛寶釵看著那傷口的樣子也知道只是單憑金瘡藥的話,怕是沒辦法止血,還是要做進一步的處理才行。

雲舒應了一聲:“是,姑娘。”

“雲舒,讓人加快腳步吧。”既然已經是插手救人了,還是不要半途而廢的好。

雲舒這裡得了令,便和小廝吩咐了一聲,讓他加快腳步。

因為地處偏僻,薛家的莊子又是在半山腰上,距離也遠,縱然薛寶釵這裡已經是吩咐加快了腳步,等到了莊子門口的時候也已經是小半個時辰之後了。

“雲舒,立刻讓人尋了細針和棉線過來,再吩咐莊頭去把莊子上最烈的酒給拿過來一罈。”這才一下了馬車,薛寶釵這裡都沒有功夫搭理過來迎接的莊頭,而是先檢視了孟時寒的情況。已經是不大好了,剛才幫他包紮只是頂一時之用,雖然特意的讓雲舒多纏繞了幾圈的白布,不過卻還是已經浸透。他的脈象也比剛才更弱了。

雲舒見薛寶釵的臉色有了幾分凝重,也不敢耽擱,福身應答了一聲,自是去辦不提。

薛寶釵這裡又重新的檢查了孟時寒身上的傷口,肩膀地方的傷口已經不再出血,倒是背後的傷口,可能是太深的緣故,早先纏繞的白布已經被染成了紅布。

動作一點都不溫柔的把他身上的白布給扯掉,而後用清水清洗了他背後的傷口,看著那還流著血的傷口,薛寶釵忍不住搖了搖頭,呢喃說道:“真是個麻煩的人,早知道就應該裝作不認識,直接的丟在那邊。”

也就是這個時候雲舒這裡也帶著薛寶釵要的東西過來。

這一次薛寶釵並沒有讓雲舒動手,而是把自己袖口捲起來,利落的拍開了拿過來的酒,倒入杯子裡,把細針和棉線扔進去,而後又扯了一塊白布沾了酒把他的傷口又重新清洗一遍。而後用酒把自己的手也清洗了一遍,把先前的細針和棉線從杯子裡拿出來。

棉線穿針。

毫不猶豫的就下手,雖然在剛開始的時候,可能因為時間太長,導致她的手藝有些松,不過很快的便也就上手了,雖然說薛寶釵的動作很是迅速,不過介於孟時寒背上的傷口太長也太深,儘管她的動作很是迅速,但是還是讓孟時寒疼痛的蜷縮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口中有破碎的呻吟聲發出來,似乎還若有似無的呢喃著:“疼,好疼。”這樣的話語。

對於他的抗議聲,薛寶釵是充耳不聞,反倒是對雲舒說道:“抓緊他的雙腳不要讓他動。”

“是,姑娘。”雲舒應答了一聲。

片刻,便利落的把棉線打了一個圈,掐斷線頭,把細針直接的扔掉。

低頭看了一眼,雖然前幾針是有一些歪歪曲曲的,不過到最後卻都已經變得平順起來。薛寶釵有兩分滿意的點頭,多年已經不動手,這手藝還沒丟,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