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搖搖頭,“不過沒關係,我兄弟挺多的,不差他這一個!”

“你太耀眼了,耀眼到讓人不敢直視,你太年輕了,年輕到有無限的可能。”蕭魚柔走到秦墨的面前,有些俏皮的道:“那麼,秦僱主,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後路是什麼了嗎?”

“去去,少在這裡給我添堵!”秦墨心煩的擺擺手。

蕭魚柔撇了撇嘴,“需要我時,就巴結我,不需要我時,就讓我走,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秦墨指了指的心口,“你過來聽聽不就知道了?”

蕭魚柔臉一紅,轉過身去,“你身上太臭!”

秦墨搖搖頭,他怎麼不知道蕭魚柔是在逗他高興。

說不難受是假的。

他想了想,走到案牘前,寫了兩封信。

一封是給李越的。

另一封是給李世隆的。

他交給高要,“寄出去。”

做完這件事後,秦墨直接跑去沙灘上打排球了。

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或者說,他早就預料到了今天,做了心理準備。

有點難過,但並不多!

一晃眼的功夫,就到了李越大典這一日。

而秦墨的信,也恰好在這一天送到。

京城從深秋步入了寒冬,李越大典選在了他生日這天。

“太子殿下,嶺南來信了。”

穿著太子冠冕的李越看著太監手裡的信,“憨子送來的?”

“是秦駙馬都尉送來的。”

李越拿過信,瞥了一眼,本以為是罵他的,結果隻字未提,只是恭喜他大典,並對自己沒有到場表示遺憾。

這讓李越鬆了口氣的同時,也覺察到了秦墨的疏遠。

“呵,就像父皇說的,你長大了,我也長大了。”李越嘆了口氣,“以後,不能再叫你憨子了。

以前的憨子死了,你現在是秦墨, 是景雲,是大乾的雲!

皇爺爺期望的事情,你做到了。

那麼接下來,我也要完成皇爺爺的期望了。

你不在,我也可以做的很好。

就算我的頭頂上沒有你這片雲,我依舊可以做好。

所以,我也要長大了,憨子!

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憨子。

以前的李越死了。

從你疏遠我的時候,就死了!

日後,你是臣,我是君。

希望你能恪守住!”

李越點燃了這封信,大火將信燒成了灰。

也燒完了他們之間的情義。

那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想到了跟秦墨出去幹架。

想到了秦墨幫他娶柳如玉。

想到了秦墨千里奔襲救他。

那些畫面在此刻,都破碎了。

李越吸了吸鼻子,擦乾了眼淚。

殿門大開。

他步履平穩的走了出去。

眾臣朝拜,高呼太子殿下千歲。

李越心醉了。

相比兄弟情義,他更喜歡大權在握。

以前的他,身不由己。

現在,他就是自己的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