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李氏的聲音。

“人沒變,性子變了。”

這是夜千澤的聲音,夜千澤的聲音顯得很深沉,似帶著無盡的深思。

“會不會是她掉在河裡被河神換了一個靈魂?”

“河裡有魚,就是沒有河神。不管她的性子怎麼變,現在這個她更強一點。”夜千澤忘不了她爬樹砍柴的動作嫻熟以及聽到青蛙叫聲便能分辯出有蛇,還有她狠砸蛇時的狠辣勁兒。

“澤兒,你會不會喜歡她?”李氏問得很小心,也很擔心,“你不能……”

夜千澤抿唇,深深地看著睡著的寒初藍,久久不語。

李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長長地嘆息一聲,“澤兒,委屈你了。”

夜千澤的唇抿得更緊了。

良久,他淡冷地對李氏說道:“娘,我抱她進房裡去,你替她找套乾爽的衣服替她換掉吧,她身上的衣服全溼了,她不同於我們,容易著涼,家裡這個情況,她要是病了,也無錢替她醫治。”說著,夜千澤站了起來,伸手把睡著的寒初藍抱了起來,轉入他和寒初藍的房間裡,他們那張床也沒有任何的例外,全溼了。

李氏找來破舊的衣服鋪在床上,夜千澤才把寒初藍放躺在上床上,困得厲害的寒初藍睡得特別沉,三天來,這一次她是睡得最沉的,任母子倆折騰著。

鬆開寒初藍的頭髮,雖說溼漉漉的,也無損寒初藍的髮絲柔軟之美,夜千澤輕輕地替她梳理一番,讓她的頭靠在床沿邊上,橫著身子睡著,頭髮垂落,這樣她的髮絲能夠自然幹起來。

“娘,她便交給你了。”

夜千澤淡淡地說了一句,人便離開了房間。

昨夜狂風暴雨,隔天卻是晴空萬里,一大清早,太陽就爬上了高空,萬縷刺眼的陽光從高空中折射下來,穿透破爛不堪的茅草屋,灑落在屋裡的每一個角落裡,金光閃閃。

寒初藍悠悠醒轉,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婆婆李氏就在自己的身邊和衣躺著,相公夜千澤不見蹤影。

腹中飢腸轆轆,昨天晚上喝下的蛇湯早就被消化掉了。

慢慢地坐起來,寒初藍忍不住又想著,如何解決當前的飢餓?再招眸看著屋頂,她忍不住苦笑著,到底她該先解決那一件?

輕輕地下了床,寒初藍髮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過了,頭髮也乾爽了。她便先把頭髮挽起來,再用木釵挽拴住髮絲。整理好儀容後,她走出房間。

夜千澤在院子裡,他正仰望著屋頂,看到寒初藍出來了,他咧嘴便不好意思地笑著,並指指了屋頂,對寒初藍說道:“藍兒,穿了很多洞。”

寒初藍撇他一眼,抿唇不語,他還好意思說穿了很多洞,也不想想是誰搭建的屋子。別人家的相公再怎麼著,也能幹點活,她的相公卻什麼活都幹不好。

寒初藍沒有理睬夜千澤,她在院子裡轉悠,想找找有什麼吃的。

夜家的院子倒是挺大的,很多空地,除去雜草,翻新泥土,可以種點蕃薯,玉米,疏菜,在院子裡種,也安全一點,不用擔心被別人偷。不過,寒初藍瞄了瞄那些竹籬笆,有小偷來,也是防不住的,得弄條狗來養。

狗?

現在他們家連人都養不活了,還想著養狗。

昨夜狂風暴雨,院子裡的雜草叢堆裡是不可能再有蛇出沒的了,除非連續高溫幾天,那些蛇才會往草叢裡鑽,避陽。沒蛇,不能煮蛇湯。門前的河裡倒是有不少河魚,可她此刻還沒有找到打魚的工具,也只能望魚興嘆。

後院裡的樹木,被昨天晚上的狂風暴雨折騰得也夠嗆的,枝葉,枝丫落滿地,就連樹上的鳥窩都被吹得不成樣子了,有些鳥窩也掉落在地上,有小鳥的,小鳥摔死了,有鳥蛋的,鳥蛋摔碎了,有些鳥窩選址很好,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