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的。”

“我有空,我現在非常的有空!”

寒初藍的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元缺再瞟向楊庭軒,然後朝楊庭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楊公子,請。”寒初藍想請楊庭軒吃飯,沒機會了。

腹黑的元缺學著寒初藍那般厚顏無恥,不著痕跡地就讓寒初藍避免了又欠一個外男一頓飯。

“藍兒。”

夜千澤在後門久等不見妻子出來,便走了進來,看到楊庭軒和元缺都在,他沒有半點的意外,不過瞧到楊庭軒握著他家藍兒的手,鳳眸迅速地掠過了一抹寒氣。

夜千澤的出現讓楊庭軒不能再握著寒初藍的手了,寒初藍總算有機會甩掉楊庭軒的手,她有點兒不悅地退站到夜千澤的身邊。

“藍兒。”夜千澤看似隨意地拉起寒初藍,偏偏拉起的是楊庭軒握過的那隻手,他一邊客氣地和楊庭軒打招呼,那股憤怒及酸意並沒有流露出來,一邊不著痕跡地用他的手指擦拭著寒初藍的手,像是要擦去楊庭軒留在上面的痕跡。

看到元缺,夜千澤並沒有打招呼,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各自斂回視線,夜千澤沒有叫他,他也沒有叫夜千澤。

寒初藍把事情大概地告訴了自家相公。

夜千澤不贊同地掃了小媳婦一眼,她要感激元缺的救命之恩,幹嘛說要請元缺吃飯?

寒初藍像是看透他的心思似的,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便見夜千澤臉色一陰,但又恢復得飛快,朝站在樓梯上的兩名男子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家藍兒是心急著去找我,才說沒空的。我們現在是有空的,既然藍兒說要請吃飯,那,樓上請!”說著,夜千澤拉著寒初藍越過了楊庭軒,又越過元缺,在越過元缺的時候,夜千澤陰冷地掃了元缺一眼,元缺只是淡淡地朝他點頭。

看著夜千澤光明正大地拉著寒初藍上樓,寒初藍溫順地讓他牽著走,楊庭軒低首看看自己的大手,想到自己剛剛也拉到寒初藍的手了,便低低一笑,頗為滿足,甩開他那把扇子,一搖一擺地上樓去。

元缺是走在最後的那個,他也是搖著扇子,一步一步地跟著楊庭軒,心裡腹誹著:楊公子,你樂個毛線呀,不就是拉了拉手嗎?爺還抱過她,還看過她雪白的肌膚呢。

上了二樓,進了一間廂房裡,房門一關,便把外界好奇的眼光都隔絕了。

三個男人,一個女人在圓桌前坐下,木子被楊庭軒趕出了廂房。

小二哥進來,卻不敢立即上前詢問四個人想吃什麼,而是垂立於楊庭軒的身後,靜等叫喚。

“小二哥,把你們酒樓裡最好吃的菜都給我來一道。”寒初藍最先開口,聽到她說要酒樓裡最好吃的菜,楊庭軒在心裡想著:她哪有那麼多錢請得起,一會兒得讓掌櫃的給她打個折,每道菜意思意思地收點便是,其他的,我私人幫她墊了。

元缺心裡想著:這丫頭真那麼大方?

夜千澤心裡想著:沒事,我會讓鐵頭送錢銀來。

小二哥歡快地應著:“好咧!”應完轉身就想走,寒初藍叫住了他,“小二哥,我還沒有說完呢。還有下一句的,把你們酒樓裡最好吃的菜都來一道,不過要求是最便宜的,最好是幾文錢一道的那種。”

錢袋裡只有八百文錢,哪能請人吃山珍海味,寒初藍做事向來實事求是,沒有那麼多錢,她決不做那麼多的事。所以呀,幾位吃貨想吃完金玉堂最好吃的菜,可以,只能是最便宜的。

聞言,楊庭軒抽臉,腹誹著:我家酒樓哪有幾文錢一道的菜?青菜都要十文錢一盤呢,初藍,你不是在損我家酒樓的檔次嗎?

元缺失笑著:就知道這丫頭不會那麼大方的。

夜千澤美滋滋地想著:我家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