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忪的雙眸,四周圍一片的灰暗,讓寒初藍愣了很長的一會兒,分不清此刻是白天還是黑夜,記不起自己此刻身在何方。直到左肩上傳來陣陣的隱痛,她才能確定自己還是在古代。

身邊好像還有人。

寒初藍扭頭,夜千澤俊美的臉映入了她的眼簾。

他還在睡著,好看的鳳眸閉著時也有一種安靜的美。不是第一次近距離看他了,寒初藍還是忍不住看痴了。

看到他沒有蓋被子,寒初藍想替他蓋被子,才伸手扯被子,夜千澤便醒了。一見寒初藍先他而醒,他趕緊坐起來,耳根子隨著他坐起來的動作而染上紅色,急急地向寒初藍解釋著:“藍兒,我,我只是太累了,才會在你身邊躺下的,我保證,我沒有趁你睡著就佔你便宜。”

寒初藍張張嘴,他的反應讓她到嘴的話都忘記了。

他們的衣服都完完好好的,她身上除了左肩上的傷之外,再無其他不適,哦,不,頭會暈,估計是失血過多造成的吧。他有沒有佔她便宜,她還是能分辯得出來的,再者,她相信他不是那種未經她同意就會強行求歡的男人。否則,她也不會到現在還能保持著處子之身。

夜千澤是覺得夫妻倆已經分床而睡一個多月了,忽然間再和寒初藍睡在同一張床上,擔心寒初藍會以為他想……

睨著他紅色的耳根,寒初藍髮覺這個男人每次害羞了,都是先紅耳根子,然後再慢慢地紅遍整張臉。忍著痛坐起來,寒初藍好笑地湊近夜千澤的面前,明亮的大眼忽閃忽閃的,故意朝夜千澤吹了幾口香氣,似笑非笑地說著:“千澤,我相信你不會佔我便宜的,你不用這麼急著解釋。”她又瞄瞄他受傷的手臂,“再說了,你身上有傷,做那事聽說挺費力氣的呢,你現在也不行吧。”

“藍兒!”

夜千澤紅著臉低叫。

她真大膽,那事都敢拿出來說。

還有,他是有傷,但他還是行的,只是,她身上的傷,讓他不敢在這個時候用實際行動來反駁她的調侃。

“真不知道你幹嘛那般的害羞。”寒初藍好笑地拍拍他的俊臉,人卻往床下滑去。

夜千澤在心裡默默地腹誹著:因為你太大膽了。

“你們行行好,施捨點吃的吧,我都餓了三天三夜了,粒米未進,滴水未沾。”

屋外忽然傳來了可憐兮兮的說話聲。

正在做著晚飯的李氏和寒奶奶被撞進屋裡來的一個高大清冷的男乞丐驚到了,那個乞丐大概三十幾歲的樣子,披散著頭皮,蓬頭垢面的,穿著破破爛爛,但衣服全是被利器割破的,還爛得整整齊齊,左手拿著一根棍子當成柺杖用,右手拿著一隻不知道哪裡撿來的破碗,腳下穿著一雙也是破破爛爛的靴子,十個腳趾頭就有五個冒了頭,還是冒得很巧妙的那種,讓靴子不至於脫腳而去。

“大姐,賞點吃的吧。”

男乞丐略垂著頭,讓李氏看不到他的長相,也看不到他的眼神如何。李氏只是覺得男子的聲音中氣十足,不像是餓了三天三夜,粒米未進,滴水未沾的人。

從廚房裡走出來,李氏想走到男乞丐面前看看對方,誰知道夜千澤這個時候從房裡走出來,冷冷地說道:“對不起,我們家也沒有糧了,無法施捨吃的給你,走吧!”

“澤兒。”

李氏有點意外夜千澤的冰冷無情。

“沒有糧也沒事,我走得也累了,讓我在你們家休息休息吧。”當然了,能讓他留下來更好。“男乞丐”非常厚臉皮地要求著,也不等夜千澤答話,他徑直走到門後面去,在門後一蹲,一坐,乞討用的碗往面前一擺,一副賴著不走的樣子。

“千澤,這個人的聲音我好像聽過。”

寒初藍的身影也出現在房門口,她說話的同時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