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同等款式的墨藍長袍,左、右兩邊均繡著一杆秤,邊襟處為金實線銀虛線的雙道線,只是身形高大些,便暗猜白眉白鬚老人的身份。

“嚴兄?你怎麼來了?”葉司珍原本平靜的臉色,在見到這位墨藍長袍老人之後,頓時色變,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和……緊張、懊惱。

“奇怪,是我的錯覺嗎?葉司珍為何會緊張和懊惱?”曾義昊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頓時暗自嘀咕。

白眉白鬚老人沒有立刻回答葉司珍的詢問,只用那雙威嚴的眼睛掃了眼曾義昊,然後目光一亮,紅潤微方的老臉頓時現出欣喜的笑容,但很快憶起什麼,又有些不確定:“你可是快賢城的曾義昊?”

曾義昊微怔,雖然聽這語氣有點不客氣,但衝著這位老人好歹是給了自己笑臉的份上,還是從容點頭:“晚輩正是!”

“你不是修為只有四階玄徒麼?”老人白眉一挑。

“半個月前就突破到五階了!”曾義昊很無辜。

通寶坊的人不是個個訊息靈通麼?為什麼連這一點都不知道?

“一個月前從三階突破到四階,然後半個月內又突破到五階?難怪你能順利透過陸總班的考驗,果然是聰明絕頂!”老人這回就真的有點驚訝,然後大步邁入靜室,並且不等葉司珍招呼就直接坐在葉司珍的身邊矮榻上。

得,瞧這裝扮,這做派,這舉止,這老人的身份應該和葉司珍平級,而且脾性挺直接!

“嚴兄,你這是做什麼?今天是半禁飛日,你不在你的黃楊府待著,卻跑來我這裡?我有點事要和小曾單獨談,你先避一避吧!”葉司珍眉頭微斂,隨後沒好氣地道。

“哼,半禁飛日有什麼了不起!一年到頭總有那麼幾次,直接交給下面的人處理就行了。老夫知道你要談什麼。老夫緊趕慢趕來你這也就是為了跟這小子談!”嚴姓老人大大咧咧地一擺手,然後繼續笑容滿面地對曾義昊:“小曾兄弟你好,老夫姓嚴,目前在朱離郡黃楊府通寶坊任司珍。你可以直接叫老夫嚴司珍就好!”

“呃……晚輩見過嚴司珍。”曾義昊此刻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這位手掌通寶坊一府大權的老人為何對自己如此親熱。

“嚴兄,你倒底意欲何為?”葉司珍卻是立刻變得警惕起來。

“少廢話!趕緊把你那隔音罩啟動,不然老夫不敢保證還有多少其他府的司珍會趕過來!”嚴司珍對曾義昊是笑容滿面,對葉司珍卻不那麼客氣,而且還很隨便。

“你……”葉司珍剛要說話,突然臉色一變,立刻抬起如玉而斯文的右手。曾義昊便見五道如匹練般凝實的玄氣從其掌心驟然爆射開來,分別射向靜室裡的東、西、南、北、上中五個方向,然後,這五個方向被射中的位置頓時一亮,微滅,再亮,再滅……。

足足亮、滅了五次之後,整個靜室的光滑牆壁驀地向外透出水波般的光紋,原本就相當安靜的靜室一下子便少卻了許多的雜音,變得針落可聞。

曾義昊原本寬鬆的五指頓時下意識地微攏,不知道這位葉司珍和突然趕來的嚴司珍倒底懷有什麼目的。

“你不用緊張,老夫此來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你做一筆交易而已!老夫相信葉司珍找你也是為了此事!啟動隔音罩,只是不想讓其他的人來騷擾!”大概是看出了曾義昊的疑惑和緊張,嚴司珍哈哈一笑,然後正色道。

葉司珍一聽這話就心有不爽,重重地冷哼一聲:“老狐狸!”

嚴司位白眼一翻:“咱倆彼此彼此!哼,若非首御長明令我等不可在這小子成為正式堪地坊員之前去快賢城,亦不讓我等參加新人培訓,老夫何至來你這裡?何況,你約他單獨談,目的還不是和老夫一樣!”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曾義昊忙沉著地問:“兩位大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