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容景挑眉。

“我曾經用兩個條件換雲淺月為我拿回玉璽,雖然定了一個月時間,但沒想到雲淺月真是能耐,用了幾日就將玉璽拿回。所以,玉璽之事我不搭情分,只是來拿取而已。但我知道景世子有一味藥能保我父王半年性命,只有你開出條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遺餘力。”葉倩盯著容景的眼睛,即便看了半響,但也沒看出他眼中露出半分與淡然不同的情緒。

“葉公主如今覺得你還有什麼值得我開出的條件嗎?”容景丟擲一句話,語氣有些漫不經心,繼續道:“南疆如今就是一盤硬撐的局。多少人的眼睛都看到了南疆這個突破口。南疆丟失萬咒之王,南疆王又重病在床,南疆的玉璽又遺失,南疆上下如今人心惶惶。只有葉公主一人還如此鎮定。但一人之力,如何迴天?我不覺得葉公主還有什麼條件是令我動心的!”

葉倩忽然抿緊唇。

容景淡淡地看著她。

“如今是一局硬撐的局,但誰又能料到以後?也許就是在這一局硬撐的局上南疆這麼小小的一枚棋子能發揮任誰也想不到的作用。”葉倩目光堅韌地看著容景,“景世子應該不是看眼前之人才是。如今我的條件一無是處,但以後就說不準了。也許正是你需要的。”

容景忽然一笑,“葉公主說得也對!”

葉倩面上神色緊繃。

“好,那我就要葉公主許我一個條件吧!至於這個條件是什麼,要看以後南疆和葉公主的價值。希望葉公主和南疆能從這一局困頓的棋盤上走出,不讓我失望。”容景話落,不再看葉倩,輕輕一招手,雲淺月的包裹被他拿在手裡,他將玉璽拿出,扔出窗外。

葉倩面上一鬆,伸手接過玉璽。

容景又將一個白玉的瓶子扔給葉倩,淡淡道:“裡面的藥每十日服用一丸,南疆王半年的壽命應該可以保住。”

“多謝!”葉倩伸手接過白玉瓶子,手有些抖。

容景不再說話,轉身向床前走去。

葉倩向屋內看了一眼,見雲淺月依然在熟睡,彷彿不知道她來一般,她收回視線,不再停留,足尖輕點,飄出了這座院落。

容景重新坐回床前,看著雲淺月,如玉的手在她臉上輕輕摩挲,指尖描繪著她的眉眼,無比溫柔,無比細緻。

“容景,你沒經過我同意就將我辛苦奪來的玉璽給了那個女人。”雲淺月懶洋洋地開啟容景的手,閉著眼睛不睜開,倦意濃濃,語氣軟軟。

“你的不就是我的?”容景握住雲淺月的手,如玉的手將她小手包裹,早就知道她手如柔荑,溫軟溫滑,但每觸控她一次,還是讓他心神盪漾。

雲淺月哼唧一聲,算是預設了這句話。

容景看著雲淺月,俯下身,臉貼著她的臉,她臉上的肌膚也是溫滑細膩,他輕輕蹭了蹭,柔聲蠱惑地道:“你要是不困我們做些別的!”

“困!”雲淺月吐出一個字。

“或者可以做些別的再睡。”容景誘惑。

“不要。”雲淺月搖頭,聲音極低,似乎要去會睡神。

“你不是一直想要做些什麼?我如今給你,怎樣?”容景繼續誘惑。

“不怎樣。”雲淺月依然搖頭,似乎勉強撐著精神在意識散飛前吐出一句話,又睡去。

容景看著雲淺月,她均勻的呼吸聲傳出,他有些頹敗,面色有些抑鬱。但看著她疲憊的小臉,抑鬱又煙消雲散。他想著寧願將她累成這般樣子,他也願意看著她為了他累成這般樣子來到他面前,睡在他懷裡,哪怕就這麼睡著不理他,他也覺得比見不到她要好很多。

“容景,你真是中毒了,卻甘之如飴。”容景喃喃地吐出一句話,忽然一笑,如玉的手與雲淺月的手五指相纏,將她每一個纖細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