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茶。雲淺月笑看著他,罵道:“黑心黑肺!”

容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他太礙眼。”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我怎麼沒覺得他礙眼。”

“我覺得了!”容景抿了一口茶,須臾,將茶杯輕輕放下,淺碧色的茶水在杯中畫圈。

雲淺月看著容景,覺得這個人真是怎麼看怎麼優雅如畫,她含笑走了過來,站在他面前,用手勾住他脖子,低頭,在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柔聲道:“容景,從今以後我就只有你一個了。你不能再欺負我。”

容景忽然笑了,清泉般的眸光微微閃了一下,色澤瀲灩,他伸手環抱住雲淺月的身子,揚眉看著她,“若我說我就要欺負你呢!”

雲淺月嘟起唇瓣,“你說洛瑤和紫蘿又來了天聖,小七會不會也來了?”

容景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兩下,盯著雲淺月的臉,忽然將她的頭往下一拉,將她身子按在她的懷裡,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唇瓣傳來一絲疼痛,雲淺月低低地呼了一聲。

容景仿若不聞,唇舌在她唇瓣上來回啃咬。

雲淺月的唇瓣被他咬得酥酥麻麻,身子不停地輕顫,伸手推他,卻被他固定在懷裡,任她怎麼掙扎他也不放開她,她無奈,只能任她予取予求。

過了許久,直到雲淺月的唇瓣麻木得已經不知道疼痛,容景才緩緩放開她,貼著她唇瓣喘息,清泉般的眸光一片霧色地盯著她紅如煙霞的臉,聲音暗啞,“雲淺月,你說,我可不可以欺負你?”

雲淺月“嗯”了一聲,聲音細弱蚊蠅,似乎已經說不出來話。

容景看著她,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如珠玉落地,溫潤悅耳。

“你笑什麼?”雲淺月抬起眼皮,聲音沙啞,眉眼有一絲情動的媚態。

容景將她身子向上託了託,整個抱在懷裡。在她唇瓣輕啄了一下,笑道:“我在笑,無論多少人窺視,雲淺月,你都只能是我的,唯一的。”

雲淺月嘴角扯開,“噝”的一聲,疼得抽氣了一下,她迷濛的眼睛頓時睜大,瞪著容景,嗔怒道:“定是被你又咬破了!”容景如玉的指腹放在雲淺月唇瓣上,輕輕摩擦,眸光盈滿笑意,“這是第二次,上一次也是你氣我,我實在怒極了,恨不得將你掰開了揉碎了。卻又拿你沒辦法,只能咬你。”

雲淺月想起那是他們定情那日,當時是夜天逸借小乞丐的手給她楊葉傳書,那時候她正看,被容景進來碰到了,於是一發不可收拾。她開啟他的手,笑著嗔道:“屬狗的!”

“屬龍的!”容景搖搖頭,一本正經地道。

雲淺月眸光微閃,笑著推撞了他一下,“給我抹藥,又不能見人了。”

容景仔細地看了她唇瓣一眼,見她唇瓣紅腫,有細微的傷口,他笑了笑,放開她的身子,伸手入懷掏出藥瓶開啟,將瑩白色的藥膏輕輕地抹在她唇瓣上。

唇瓣傳來清涼的感覺,雲淺月麻木和灼痛頓時舒服了許多,向外面看了一眼天色,對容景問道:“如今天色還早,你這個輔政這麼早就沒事兒了回來躲清閒?”

“朝中有七皇子,用不到我多少。”容景淡淡道。

雲淺月見容景的聲音頃刻間轉淡,不用想也知道夜天逸監國,他輔政,二人表面和氣,實則勢同水火。老皇帝利用他臥病在床就這樣將二人綁在了一條直線上,不知道打的什麼算盤。雖然她不入朝,不知道朝中是何情形,但也能想象得到,如今的朝局就如在刀鋒上碎了一層冰雪。

容景不再說話。

雲淺月想到如今如危樓一般的天聖皇朝,不知道哪一日突然就傾塌,便也不再言語。

過了片刻,容景忽然道:“玉太子今日與我傳來書信,不日將來京。”

“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