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地道:“雲淺月,這幾日我太放縱你了。讓你過得太輕鬆了吧!”

雲淺月笑臉一僵,大腦傳遞的第一個訊號是這個傢伙吃醋了。吃醋也不要緊,要緊的是關係到她累不累的問題,她連忙板起臉,對他訓道:“你胡亂吃什麼乾醋?他還是個孩子!”

“孩子?”容景揚眉,看著迎著陽光走近淺月閣的玉子夕,姿態秀逸,舉步風流,放在萬千人海中,那也是個一眼就能認出的人物,他慢悠悠地道:“孩子能曾經踏水為一世家小姐懸空做了一首《彩蓮詩》,惹得那小姐棄了春閨願意為奴為婢入二皇子府侍候?孩子能博得美人歸,同時一首詩被東海文人學子世家大儒引為妙談?孩子能曾經為青樓裡一歌女一夜擲了十萬金,讓本是一名其貌不揚的女子,一夜之間豔華東海,紅極一時?孩子能看上了一位朝中的清官,那清官同時被他風流魅惑,不惜辭去大好前程,不以男兒身為悲,甘願入住二皇子府做起了猶憐?”

雲淺月咳了一聲。

“這些可都不是孩子能做出的事情。”容景提醒雲淺月。

這時候玉子夕走了進來,二人本來就沒避諱他說話,他自然將二人的話聽到了耳裡。珠簾挑開,他桃花目斜斜挑高,笑對容景道:“我姐姐對景世子一心不二用,景世子如此擔心,是為哪般啊?”

容景淡淡瞟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道:“我家桃花開得太旺,不得不妨。”

雲淺月好氣又笑地瞪了容景一眼。

玉子夕笑了一聲,“怪不得走時太子哥哥告訴我要多與月姐姐親近,他說我一旦與月姐姐親近了,就可以看到景世子變臉,他的臉千年不變,要變很不容易,難得一見,是天聖一大景觀,不觀可惜了。”

雲淺月聞言無語,這是子書說得話?她看向容景,果然見容景的臉微黑,她不得不承認,容公子變臉,的確是難得的一大景觀。

“看來你在天聖住得不錯。”容景對玉子夕說了一句不鹹不淡的話。

玉子夕眨眨眼睛,幽幽地道:“我為姐夫和姐姐的姻緣不遠千里勞苦奔波而來,姐夫應當謝我才是。否則的話……”他頓了頓,拉長音道:“太子哥哥說了,我不能白辛苦一趟,總要從榮王府搬些銀子回去,犒勞千里之外為弟擔憂的他。”

雲淺月再次無語,想著這該是多麼的一對兄友弟恭啊!子書這人,千里之外還出謀劃策。真是辛苦他了。

容景點點頭,很是認同,“自然該謝的。”話落,他補充道:“不過謝禮我說了算。”

玉子夕立即笑著風流地道:“送我兩個美人的話,我不介意。”

容景格外配合,“到時候送你一車美人。”

玉子夕立即拱手對容景鞠躬,最很甜地道:“多謝姐夫。”

容景勾了勾唇角,這一聲聲的姐夫似乎極為受用。早先的醋意早已經飛去了九霄雲外。

雲淺月抱著被子望著棚頂,默默地想著今日的上元節是否比往年來能玩出什麼新花樣來。如今天色還早,她便已經期待了。

用過午膳,雲王府便接到了一波又一波的請帖,請帖都如雪花般地滾進了淺月閣。

請帖不是容景的,也不是雲淺月的,而是這位東海國二皇子的。

二皇子年紀輕輕,便風姿獨具,和玉太子長得有幾分相像的玉質容顏,卻比玉太子的待人溫和疏離多了絲絲柔情和容易親近,他譜一到來,尤其是那日在春年夜宴上,便一下子抓住了京中春閨女兒的芳心。

那幾日德親王府的小郡主一直跑雲王府,眾女子都覺得夜小郡主知道再求南梁帝無望,怕是被這與她年歲相當的東海二皇子迷惑,芳心春動了,夜小郡主論家室,論容貌,論才敏,都是一等一的,皇室的公主也無人能比,一眾女子都覺得無望,便無人敢與這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