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最寵誰,父皇心裡清楚!我們身為父皇的兒子也清楚的很!”夜天煜話落,似乎這才發現雲淺月,對夜天逸挑眉,“月妹妹居然也來了?七弟,月妹妹如今歸你教導不錯,但軍機大營可是從來不準女人來的地方,你如今帶月妹妹來這是何意?”

“我來之前是向父皇請過旨意的!”夜天逸雖然看著夜天煜,目光卻越過他看向軍機大營內,“父皇說月兒不比別人,她來軍機大營能學到些東西。畢竟她的身份不同於一般小姐。”

“原來是向父皇請過旨意的!”夜天煜忽然一笑,“難道父皇忘了他已經在不久前廢除雲王府子女入宮為後的祖訓了嗎?我看七弟不應該帶月妹妹來,應該帶準太子妃秦玉凝秦小姐來才對。她才能學到些東西,比如怎樣做好太子妃,做好將來榮華宮那個位置。”

“廢除祖訓又如何?廢了就不能再立?”夜天逸也是一笑,不以為意地道:“四哥想得太簡單了!”話落,他看向容景,“景世子,你說是不是?”

雲淺月心底一沉。廢除祖訓可以再立,總歸都是皇上的一道聖旨而已。夜天逸這是在明明白白告訴她,她脫離不了雲王府女子這個命運以及嫁入皇室的身份嗎?

“四皇子想得的確是簡單了!”容景點頭,話音一轉,正色道:“不過祖訓不是玩笑,聖旨也不是玩笑。廢了再立,立了再廢,記入史冊後,後人評說的話大約會說出荒唐二字。於皇室英明有損,於皇上睿智有損。這是關乎吾皇千古聲名之事,七皇子,不是什麼話都能隨便說的,還是慎言為妙。”

“時局變遷,風雲一再變幻,聖意的決策也會應時而生,千古評說未必就是壞處,景世子多慮了!”夜天逸淡淡道。

“七皇子果然有為君者的氣度!”容景不置可否,他話落,夜天煜面色又是一變。

“上有始祖父,太祖父,曾祖父,祖父,父皇,數代君王。天逸身為夜氏子孫,遺傳些為君之氣也是正常。”夜天逸滴水不漏,“景世子早先給了丞相府秦小姐一句秦小姐大才,堪當國母的傳言,難道今日也要給天逸個八字箴言不成?景世子一句話就應準,比父皇的一道聖旨還要靈驗。依我看以後……”

“再說下去就午時了!”雲淺月終於忍不住開口,對幾人提醒。她今日算是領教到了能和容景針尖對麥芒針鋒相對的人了。以前只看出夜天逸有才華,心機手段頗為精算之外,怎麼就沒看出他還有這等口舌本事?

“是啊!我竟忘了月兒還在烈日下曬著呢!”夜天逸立即打住話,對雲淺月歉意一笑,掃了容景依然坐在馬車內的身子一眼,“景世子坐在車中是曬不到的,我一時忘記,景世子也未曾提醒我二人一句,我就罷了,看來景世子對月兒也不是太過愛護上心。”

“上不上心不是曬不曬烈日一件小事就能顯現的。不過七皇子說得也對。馬車的確曬不到烈日,所以今日回城她與我坐車好了!”容景似乎笑了一下,緩緩探身,下了馬車,對四皇子道:“景是奉皇上之命來視察軍機大營的一應所用情況,這是每年都會記錄在兵部案冊的事情,四皇子應該知道,所以不用理會於我。我左右都要將事情記錄完全,糧囤也會視察,所以,跟在七皇子後面就可以。順便也看看七皇子如何徹查糧囤之事。這件事情也是要記錄在案冊的。”

夜天煜對容景點點頭,對夜天逸道:“既然如此,那七弟請吧!我正好也想看看七弟是如何徹查糧囤失火一事。”

“有景世子和四哥陪同,此事定然可以事半功倍。”夜天逸翻身下馬。

雲淺月看了容景、夜天煜、夜天逸一眼,也甩開馬韁,翻身下馬。

夜天煜當先帶路,一行四人向軍機大營裡走去。

譜一進入,軍機大營映入眼前的便是一處可容幾萬人同時操練的寬闊較場。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