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恍惚間,池橋看到了自己竟是遭雷劈身亡,放在劍上的手又耷拉了下來,身子伏在地上,砰砰砰的磕著,

“求求諸位前輩救救我這大嫂。”

“小事耳,不必行此大禮,請起!”

池橋依言起身,不敢多看,只見面前是一位身形高大,穿著黑襖的剛毅男子,而男子身後,隱隱能看到兩道倩影。

“這等身量,怕是有一丈多吧,這等人怎的從未聽說過?”

正疑惑之際,男子手中竟是金光大作,將江月籠罩其內,須臾,金光散去,江月忽悠悠醒轉過來,

“月兒!”

聽得這一聲叫,往事頓時湧上心頭,江月潸然,正欲訴衷腸,卻見多出四個陌生男女,這些人雖是衣著普通,可氣度不凡,各有千秋,尤其是最高大的黑襖男子,真真是堂皇正大。

“池哥,這幾位是?”

“月兒,適才你好像中了邪,是這幾位前輩救了你!”

“中邪?”

江月喃喃一聲,忽然神色大變,死死抓著池橋的胳膊,激動的說著什麼,可卻發不出聲音,池橋又驚又駭,將江月緊緊抱在懷裡,

“不必擔憂,她只是被下了一道神識,不過我暫時不能把它解開。”

“神識?”

池橋暗裡疑惑,又擔心江月,就不再多想,起身行了大禮,連連道謝。

“不必謝我,我有些事要問你,這越王朝的國都在何處?”

“沿著這大江一直走,就能看到王城。”

“一直走?”

劉昭刀眉微緊,他們斂起氣息,混進來已有三日,七百萬裡轉了個遍,這條橫亙南北的大江更是尋了個底朝天,仍是不見一絲異常。

“就是他們藏身秘藏,也該有空間波動才對,為何什麼也察覺不到呢?”

正覺得此次會無功而返之時,恰好聽得江邊二人的對話,這才現身與其相見。

“劉長老,”

倉庚瞥了眼池橋與江月,嘴角微微揚起,

“依我看,這秘藏應該是有限制,僅這凡人能入,不如讓他們帶路,就是尋不得也能找到些線索。”

“不去!我們不去王都!”

江月尖叫一聲,拉著池橋哀求道:

“橋哥,我方才那模樣就是在那裡落的病根,咱們不去好不好!”

瞧見女子這般哭訴,池橋心底發軟,連聲應下,卻聽得一聲冷哼,二人當即出現在江上烏篷船內,

“由不得你們!頭前帶路!”

二人驚駭難擋,知道自己遇見了真神,急忙去撐船掌舵,彼時正是順風,烏篷船沿流而下,待月下江河已是行出幾十裡。

“歇歇吧。”

劉昭憐二人肉體凡胎,遞上些乾糧清水,二人道謝接過,席地而坐,大口大口的吞嚥著,又悄悄的用餘光去打量船內其他三人。

“你們,在好奇?”

二人急忙低頭,不敢再看,劉昭笑了笑,但又一聲長嘆,

“有些時候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對了,在下劉昭,還未請教二位名姓。”

聞得此言,二人急忙嚥下口中食物,拱手抱拳,

“在下堰塘池橋!”

“在下堰塘江月!”

月色下,船艄上,俠客江面行禮,偶有輕風吹來,撩起淡淡心緒,劉昭亦是抱拳,

“久仰!二位交談我也聽了些,可有興致與我講講?”

二人對視一眼,臉上俱是露出疲憊,劉昭微微一嘆,不再追問,只起身眺望遠處,卻見浩浩江河奔湧向前,腳下烏篷小舟攜星伴月緊隨其後,卻終是難以追至。

見此,劉昭忽然明白什麼,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