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小藥提著竹籃,竹籃裡裝有一些水果,此刻也只能做一些後方補給的工作。

霸翎翎發出一聲悶哼,被樹杆重重地撞倒在地,驚見樹木企圖從她的身軀碾過,初小藥火速奔去,拽住她的胳膊向側面託拽!

她的力量能有多大?箭毒木乘勝追擊,抬起粗壯的樹根,踩向二人!

“大灰快過來救翎翎啊!”

大灰也被箭毒木擊傷,頂著滿臉淤青,立即化作飛行龜,從她們頭頂上方掠過的同時,將兩名女子拎到高處閃避。

“這樣不行,怎麼打都打不贏。”霸翎翎按住腫脹痛楚的膝蓋,蹙了蹙眉,吃力地說道,“我的腿……好像斷了。”

不待初小藥幫她固定斷腿,翔音也被箭毒木打飛,鮮血在空中飈過一道紅線,可見箭毒木的速度與戰鬥力是多麼的強悍!

“斐狐!翎翎和翔音都不行了啊!”初小藥急紅了眼眶。

“讓她們先調整,我們三個男子來戰!”斐狐當然知曉他們三個也並非箭毒木的對手,可是這些該死的傢伙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留,疲勞輪戰豈能吃得消?!

翔音癱倒在地,鮮血撲簌簌地溢位嘴角,初小藥啜著泣,手忙腳亂地從包中取出止血丸,現在也管不了這些藥丸裡是否含有黃泉草,先保命要緊。

“虹隙!你個大混蛋!看看你幹得好事!”初小藥快要氣炸了。

虹隙坐在樹枝上,雖然並未幸災樂禍,但也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

初小藥跪地懇求,“我求你,請讓這些樹停止攻擊!哪怕停止半刻鐘也好啊!”

“讓你們歇息多久都沒用,你們攻不下這片樹林。你自己回頭看看……”

她猛地回頭,發現方才被擊中命門的樹木,緩緩地直立起身,居然復活了?!

虹隙又道,“除非你們有本事將箭毒木劈成兩瓣,否則位於主杆的心門可以進行修復。”他望向傷痕累累的霸翎翎與翔音,無奈一聲,撇開視線。

初小藥癱坐在地,一臉頹然。

“為何要阻止我們的蛻變之路?為何要與魔界一樣殘害我們?!我們昇仙不是為了自己啊,難道你心中就沒有一絲一毫對凡人的憐憫嗎?!”

“初小藥,我直截了當地告訴你,無界神心中確實沒有正邪之分,只要不影響我的使命,任何事都不關心。”

“你的使命不就是創造樹木嗎?!我們礙著你了?!”

“沒錯,你們其中有一人,足以破壞無界領域。”

“誰?!”

“我可以告訴你她是誰,但在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是不是我說了,你們便選擇明哲保身,爽快地交出這個人?”

初小藥毫不猶豫地答道,“拋棄同伴苟活之人,也配當辟邪?!”

“哦,這般有情有義呢,那也沒必要多說了。”虹隙沒力氣也沒義務向妖獸們闡述來龍去脈,何況在初小藥未成魔之前,他們為何要相信自己這個外人?所以最簡單的方法,無論無不無辜,全體葬身於此罷了。

霸翎翎撿起枯樹枝支撐身體,“有功夫與他浪費唇舌,還不如扶我起來。”

初小藥抹掉眼淚應了聲,一邊攙扶,一邊看向翎翎波瀾不驚的神態,忍不住問,“你對虹隙的所作所為不感到憤怒嗎?”

“呵,何來憤怒?沒人逼你們把虹隙當成善人,許多時候,越是感到美好,摔得越疼,我更願意選擇避而遠之。”她就是這樣一個除了家人,對誰都設防的女子,所以可以走進她心裡的,一定是不可取代的。譬如非冥,譬如……

她望向前方,三名男性同伴雖是負隅頑抗,但基本是在無力地揮動兵器,預示著,這場戰鬥即將畫上全軍覆沒的句號。

只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