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青陽鎮都在大規模地收購糧食。

因為價錢給得太高,老百姓把自己的存糧都給賣了出去。

樊敬敏派下去搜刮糧草計程車兵已經連續兩天空手而歸,把樊敬敏氣得衝著他們破口大罵,“廢物,一群廢物。你們這麼多人,竟然連一群泥腿子都對付不了嗎?他們不賣糧,你們不會搶嗎?”

手下紅著臉道,“將軍容稟,這些老百姓的手裡著實是沒有糧食了。他們連自己的種子都給賣掉了,咱們現在是一口糧食都弄不到了。”

“孃的,他們是想釜底抽薪啊!”

樊敬敏罵了一句,與人問道,“陸長義回來沒有?”

“還沒有。”

手下計程車兵急忙稟告。

樊敬敏焦躁地在營帳裡來回踱步,嘴裡面罵罵咧咧道,“好啊!老子還沒有動手,你倒是先斷了老子的糧草了。行,既然這樣,老子就對你不客氣了!”

一群人正說話的時候,外面有人突然稟告道,“大將軍,營副回來了。”

“快請!”

樊敬敏急躁地趕緊讓人把二弟陸長義帶了進來。

他散了營帳中的眾人,著急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成了!”

陸長義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信封,從裡面取出一張白紙。

白紙的上面,蓋著金色印章。

上面正是“澤州州牧”。

樊敬敏拿上後看了眼,高興喝道,“成了,有了此物,大事可成也!”

“沒錯。”

陸長義同樣是興奮地點了點頭,好奇問道,“大哥剛才為何生氣?”

“別提了!”

樊敬敏抱怨道,“那個狗皇子,把方圓百里的糧草全部都買光了。這些刁民擔心咱們搶糧,把自己的口糧都賣給了他們。咱們山上的糧草,現在只夠三天吃的了。”

陸長義緊著眉心道,“他們這是無心的,還是有意的?難道他們已經發現咱們了?按照道理,他們不該在青石鎮駐紮這麼長時間啊?”

樊敬敏道,“不管他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既然他們已經出手,咱們便不能置之不理。如果繼續在山上埋伏,那定然會面臨糧草枯竭的狀況。現在不管怎樣,都得主動出擊了。”

陸長義點頭道,“沒錯,如果他們真的發現了我們,那埋伏的意義已經不大了,只剩下主動出擊這一條路。我馬上去青陽鎮,找嶽宗義敲定大事。”

“好,好,全靠兄弟你了!”

樊敬敏激動地握住了他的手道,“如果大事成了,這筆錢,大哥分你一半。到時候,咱們兄弟二人同享富貴。”

“大哥仗義。”

陸長義沒有絲毫懷疑,當下與樊敬敏把白紙上的保證書謄寫妥當。

為了真實,兩人還專門掏出了州牧以前的筆跡,模仿著州牧的筆跡寫下。

辦完這些,陸長義馬不停蹄,馬上趕去了青石鎮。

兩人約定,以火焰為號。

今天晚上,如果事情可行。

陸長義便在城內放火,到時候,見到火光,樊敬敏便帶人殺下山來。

他走之後,樊敬敏把所有將士都召集了起來。

他讓伙房給大家包一頓餃子,興奮地站在一處高臺上,衝著兄弟們喝令道,“諸位兄弟,咱們發財的時候到了。這青石鎮上,現在來了一個鉅富,正是我們這次行動的目標。他的手上,帶了上千萬的銀子。大家都準備好,今晚跟著本將軍去搶銀子。等得手後,本將軍賞賜給大家每人一千兩。有誰不想幹的,現在就可以退出,本將軍絕不勉強!”

“什麼?”

“一千兩?”

“乖乖,發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