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臨水郡的訊息,透過各個渠道傳到了各方勢力的耳朵裡。

當六皇子看到自己的舅父施廣孝,讓蕭景炎關進了大牢後,頓時怒不可遏,讓侍女給自己換上衣服,馬上去了四皇子的府宅。

五皇子已經坐在了裡面。

他是為了漕幫的尤俊達出頭來的。

這些年,尤俊達沒少給他上供。

但是蕭景炎去了沒有幾日就把漕幫連根拔起,導致他母家的私鹽生意大受影響。

五皇子大動肝火道,“四哥,咱們就任由老九在澤州上蹦下跳地折騰啊?再這樣鬧下去,澤州遲早要變成他的地盤了。”

“等老六來了再說。”

四皇子眉頭緊鎖,不斷轉動著手上的佛珠。

一會,管家帶著六皇子進了門。

一見到四皇子,馬上哭訴道,“四哥,您可以救救我的舅父啊!蕭景炎那個王八蛋,把我舅父關進大牢裡了。”

“什麼?”

五皇子驚訝跳起道,“你是說,堂堂的河道衙門道員,讓老九給關進大牢裡了?”

“誰說不是呢!”

六皇子拿出一份密信,著急的交給了四皇子。

四皇子也已經收到了訊息,只是在等六皇子的訊息加以驗證。

他看完了密信,馬上做了決斷道,“上奏,老九簡直是目無王法,為所欲為。施廣孝乃堂堂的三品道員,竟然沒有朝廷旨意,說關就關。他這是造反,是謀逆,必須得撤職查辦。”

“沒錯,他一個廢物東西,以為到了澤州就能當土皇帝了?他這是做夢,我們必須讓他知道,誰才是大梁的主人。”

五皇子憤憤不平,面色因為嫉妒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他知道,要是讓蕭景炎在澤州得勢,定然會受到梁帝的重用。

到時候,他在朝中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六皇子更是暴躁道,“不殺這個廢物,難解我心頭之恨。四哥,你可要想想辦法啊!”

四皇子安撫著兩人道,“你們不要著急,我早有應對之策。我們要在朝堂上先打倒他,然後再讓人取他的狗命。這樣的話,他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好,那我們就看四哥的了。”

五皇子和六皇子心裡的怒氣終於平息了一些。

按照四皇子的交代,兩人先帶頭上奏,然後四皇子手下的御使發起第二波攻勢,最後是四皇子自己。

他要讓梁帝先罷免了蕭景炎的欽差一職,等蕭景炎沒有官身護佑,他有的是辦法弄死蕭景炎。

皇宮裡面。

梁帝看著金鷹衛的秘奏,眉心不由得一陣緊蹙。

“老九這把刀可真是夠鋒利的,剛到澤州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他感慨了一聲,臉上的神色看不出是喜還是怒。

總管太監陳文忠小心侍奉道,“九皇子年輕氣盛,做事難免會魯莽一些。有時候,犯了忌諱,他自己都不知道。”

梁帝道,“他要是辦事油滑,朕還不用他。朕看上的便是他這一份魯莽之勁,只有這份魯莽,才能把澤州的渾水治清了。”

“陛下英明!”

陳文忠伸出大拇指拍了拍馬屁,這才讓人把蕭景炎送來的秘奏交了上去。

如果梁帝剛才動怒,這份密奏他便扣下了。

“陛下,這是九皇子剛剛讓人八百里加急送來的秘奏。外面還有一口大箱子,都是賬本。”

陳文忠跟梁帝稟奏。

梁帝的眉心一鬆,“他的動作還真是夠快的。”

他示意陳文忠把秘奏開啟。

這是一口蠟封的紅木盒子,盒子裡面裝的是澤州河道衙門道員施廣孝,城防營團練使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