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山島上,擂鼓聲陣陣。

上千艘大小戰船圍在兩翼,將官軍的戰船包圍在裡面。

山上人頭攢動,眾頭領帶著各自的人馬正在山上的各個關口布防。

巍山不高,有三百多米。

前面是平地,三面都是陡峭的山崖。

想要進攻巍山,只能從正面進攻。

蕭景炎站在船頭,用望遠鏡觀察著這裡的地形,為日後攻打此地做著準備。

張清嘆道,“此地易守難攻,山上還能耕種,還有水源。要想圍困此地,絕非易事,只能強攻。”

他之前上山送信,已經去過一次。

大哥張橫正在山上,兩兄弟現在站在了對立面上。

蕭景炎跟他問道,“你覺得張昌邦是什麼人?”

張清實話實說道,“仗義疏財,義薄雲天。江湖中人,只要是有人相求,定會全力相幫。所以,三教九流眾人,無不臣服在他的號令之下。即便是澤州的官員,也與他交往頗深。”

“他也算是一代梟雄。”

蕭景炎輕嘆道,“可惜朝廷用人,講究出身。要麼是五姓中人,要麼走科舉之路。像是張昌邦這樣的人,是走不了仕途的。”

“殿下說得極是。”

張清深以為然。

這天底下,不知道多少有才之人得不到重用。

在官位上的食祿者,盡是些有關係的庸碌之輩。

朝廷的法度越來越得不到彰顯,老百姓的日子越來越過不下去,直到一切毀滅重建。

船隊靠近碼頭後,在百十米外,被對方的戰船攔了下來。

雙方戰船旌旗高揚,正面相對。

張昌邦親自坐在船頭迎來,身後站著幾員高大的猛將,手持長刀虎視眈眈地挺身而立。

一壯漢放聲高喝,“來者何人,竟敢攻打我們巍山島?你是不想活了嗎?”

張清面紅耳赤。

對面的漢子不是旁人,正是張橫。

蕭景炎本來打算讓其他人叫陣,張清主動上前喝道,“對面的賊人聽著,我等乃澤州鎮撫使,欽差大人蕭景炎的手下兵馬。今日發兵至此,是要管你們討還三位重要案犯。爾等要是不從,咱們馬上刀兵相見。”

張橫聽見兄弟的聲音,隔著老遠終於看清楚,這是自己的二弟張清在叫陣。

他上次已經知道,張清投靠了官家。

沒想到,兄弟二人馬上以這樣的身份見面。

他持刀喝道,“呔,什麼欽差大人,全都是朝廷的狗官。我們巍山島做事,還從來不懼任何人威脅。”

“把船上的那面黃旗給我打掉。”

蕭景炎拿起一張草紙,在上面寫寫畫畫,算了下拋物線的角度,然後跟船上的工匠下達了作戰指令。

炮口調整五十度,對著對面的戰船仰射。

工匠把他煉製的虎尊炮請了出來,調整炮口地對準了對面戰船第三層上的戰旗方向。

轟!

一聲巨響,炮火沖天。

上百米的距離,正在虎尊炮的有效射程之內。

一顆十公斤重的鐵球,在火藥高溫爆發的衝擊力下,沖天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準確地砸在了三層高的戰船上面。

砰的一聲,木製的甲板轟然炸裂。

上面的黃旗應聲斷裂,鐵球衝飛出去十幾米遠,重重在砸在了湖水之中,在湖面上濺起三四米高的水花。

在場眾人,無不是吃了一驚。

張清更是腦袋冒汗,生怕這玩意砸在自己的大哥身上。

“這,這是出什麼事情了?”

一群漢子,著急地護在張昌邦的前面,還以為是雷神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