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也是一個殺神。

只見他抓起尤金寶的頭髮,拎起血淋漓的腦袋,衝著漕幫的人馬嘶聲一喝,“尤金寶已死,還不跪下?”

漕幫的弟兄見到公子已死,紛紛驚嚇地停了下來。

有人帶頭跪在了地上,大聲求饒道,“不要殺我,我投降。”

其他人見狀,紛紛跟著跪在了地上。

一時間,剩下一半的人,全部跟著跪在了地上。

陳興達收起了帶血的長刀,看向蕭景炎,以為他會放了這些漕幫的人。

畢竟已經殺了五六十個人,在京城這地界上還是頭一遭。

所有禁軍,全部手持長槍,圍在了這些人的左右。

蕭景炎盯著陳興達,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陳興達盯著尤金寶的腦袋心裡一凌,衝著手下喝令道,“殺!”

禁軍們的長槍一刺,猛地從這些漕幫人馬的身上刺穿了過去。

一群人嘶聲哀嚎,瘋狂大吼,“我們都跪地求饒了,為何還要殺我們?”

“你們不講信用。”

“天殺的,你們會遭報應的啊!”

一群人被禁軍圍在裡面,再拿起斧頭,長刀的時候,已經慢了一步。

長槍從他們的身上不斷捅過,一群人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

“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直到最後一個,不甘心的持刀趴倒在了蕭景炎的面前,讓一群禁軍的長槍捅成了窟窿。

鮮血不斷從他們的身上滲出,匯聚在一起,把碼頭上的青石板都染成了血紅色。

在場百姓,無不是驚嚇的鴉雀無聲,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

蕭景炎收了長刀,回頭衝著張清招呼道,“張清兄弟,繼續喝茶!”

他淡定地坐進了茶棚裡,好像剛剛殺完上百隻雞崽子,一點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福伯出現在了茶棚裡,不等蕭景炎說什麼,他已經掏出紙筆在上面奮筆疾書。

他的手也忍不住的顫抖,但是心中激動,暗道自己多年的夢想終於有可能實現了。

這位皇子辦事心狠手辣,絕非是一般人可比。

如今如猛虎出籠,往後再也無人可以壓制。

他把尤金寶剛才說的話,做的事情,稍加改動記錄了下來。

即便是刑部來人,也查不出什麼問題。

謀反,違逆,汙衊聖上,侮辱皇子,勾結內廷五皇子,霸佔運河水道。

不管哪一條,按照大梁律令都是當場擊殺的罪證。

張清顫抖著手,端著茶碗與蕭景炎敬了一碗,面色有些發白道,“皇子殿下恕罪,小人不知道你的身份。多有冒犯之處,還請皇子殿下不要怪罪。”

蕭景炎大笑道,“張兄這是說的哪裡的話?你我意氣相投,哪裡稱得上冒犯了?”

張清垂著頭,哪裡敢跟他意氣相投。

他們這些江湖的漢子,從來都不想跟官家走得太近。

即便出了事,也都是奉行江湖事,江湖了。

誰要是找官家幫忙,那今後就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他一口把茶水喝完,把茶碗放在了桌上,起身跟蕭景炎告辭道,“皇子殿下,小人還有事情要忙。這裡已經沒事了,小人便告辭了。”

“等等!”

蕭景炎卻是喊住了他,讓張清心頭一跳,與兄弟對望了眼,暗暗握住了手裡的長刀,以為蕭景炎是要對他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