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那天鬥氣閣開張,蕭景炎和汴京八豔在裡面發生了什麼。

大梁國後世的史書,稱這次會面為“一龍戲八鳳”。

據知情人士透露,蕭景炎那天吟唱了一首詩。

不是絕句,不是律詩,而是一種新的文體。

詩名叫《我有一個夢想》。

我夢想有一天,

大梁國不再有剝削,不再有壓迫。

人人生而平等,能夠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夢想有一天,

在汴京城的茶樓裡,酒肆裡。

昔日權貴的兒子能夠同昔日樂伎的兒子同席而坐,

共敘手足情誼。

我夢想有一天,

甚至連青樓樂坊這個正義匿跡、黑暗無光的地方,

也將變成陽光普照的人間樂土。

我夢想有一天,

人們不再以有色眼鏡看待樂伎,

她們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陽光下,隨心所欲地唱響美妙的歌謠。

我夢想有一天,

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

聖光披露,普照人間!

由於那天的會面絕對的保密,誰也不確定蕭景炎到底有沒有吟唱這首詩歌。

所以,有史學家稱,在當時高壓的情況下,蕭景炎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在八位樂伎的面前宣揚自由之風。

這首所謂的自由之歌,不過是後世編造出來,獻媚蕭景炎的說法。

兩種學說,眾說紛紜。

因為八位花魁最終都沒有談起此事,所以也成了大梁帝國的一個懸案。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

此次鬥氣閣相會後,八位花魁被蕭景炎的魅力所折服。

在蕭景炎後來對帝位的爭奪中,皆是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景園。

蕭景炎泡在澡盆裡,忙了一天,終於歇了下來。

王蕊兒激動地在一旁問東問西,“爺,汴京八豔誰最好看啊?”

“各有千秋吧!”

蕭景炎無法評判。

八位花魁皆是人間絕色。

單從外表上看,確實分不出高下。

王蕊兒繼續道,“那瓊英姐跟她們相比,你更喜歡誰啊?”

小丫頭,還給我挖坑?

蕭景炎白了她一眼道,“都喜歡。”

王蕊兒嘟囔道,“爺也太貪心了。”

蕭景炎笑了笑,拉著她的小手,突然面露正色。

王蕊兒羞得臉蛋一紅,咬著唇,慌張問道,“爺想幹嘛啊?”

蕭景炎道,“你父親的屍首,我已經託人收斂起來了。明天火化後,我帶你去寺廟裡為他超度。到時候,咱們帶他一起回澤州。”

“什麼?”

王蕊兒錯愕地愣在原地,眼睛一下變得通紅,傷心無助地捂著嘴巴哇的大哭了出來。

王潤澤和李衝的腦袋,在午門上掛了半個多月,早已經風乾。

蕭景炎藉著在午門外面辦慈善晚宴的契機,讓人終於把他們兩人的腦袋取了下來,與屍體迴歸一處。

按照蕭景炎對這個案子的瞭解,兩人極有可能跟王蕊兒說的一樣,是澤州官場推出來背鍋的。

等他到了澤州,首先要徹查此案。

不殺幾個真正的罪魁禍首,澤州的水患便永遠無法根治。

王蕊兒給他跪在了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道,“爺,大恩無以報答。蕊兒此生此世,願意永遠服侍在你的身邊,為您當牛做馬!”

“好了,好了!”

蕭景炎摸了摸她的腦袋,示意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