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提了一嘴,“陛下,這樁婚事哪裡都好,只是奴才聽說這吳德貴之女作風有點不好。您把她許配給九皇子,怕是九皇子會不情願。”

梁帝無所謂道,“女兒家未出閣的時候,有點小毛病也是正常,只要她嫁過來從此改正就行。再說了,這老九的作風也不怎麼樣。這兩天剛出去,馬上在教坊司找了好幾次樂伎,朕都不稀罕罵他!他這個浪蕩公子的模樣,還有哪家的清白女子能看上他?”

“對,對,陛下說的極是。”

陳文忠連連拍起了馬屁。

這時候,聽門外的小太監進來稟告道,“啟奏萬歲爺,九皇子在外面求見。”

“吆,正說他呢!他就來了。”

梁帝高興道,“讓他進來吧!”

小太監退下後,蕭景炎很快走了進來,在殿中跪了下來,大聲叩拜道,“兒臣蕭景炎,請父皇安。”

“猴崽子,朕和大伴剛才正聊起你呢!”

梁帝的心情不錯,讓人給蕭景炎賜座。

蕭景炎皺了下眉,看梁帝的樣子似是要給他挖什麼坑了?

他先稟奏道,“父皇容稟,兒臣打算在午門外搭建一處戲臺,當作是我大梁第一屆慈善晚宴的會場,所以特來請父皇旨意。同時,兒臣想要父皇為兒臣賜兩幅御筆,懇請父皇潑墨揮毫。”

蕭景炎說的事情,四皇子已經稟告給了梁帝。

梁帝正愁國庫空虛,沒有錢糧跟獠軍交戰。

蕭景炎的這個慈善籌錢的法子,正合他的心意,他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他拿出了一份手書,讓陳文忠交給了蕭景炎道,“朕已經知曉此事,你拿著朕的手諭盡心去辦即可。”

“兒臣代澤州災民,叩謝父皇了!”

蕭景炎又跪在了地上,給梁帝磕了個響頭。

梁帝好奇問道,“不知道,你要朕為你題什麼字?”

蕭景炎拿出了自己的狗爬草紙,呈給了梁帝道,“第一件是準備獎賞給此次慈善晚會捐款最多的人,乃四個字,天下首善。第二件是兒臣的私心,兒臣在狀元街開了一家文社,名曰鬥氣閣,明天就要掛牌開張。兒子思來想去,只有父皇題的牌匾,才能讓兒子的文社名動大梁。”

梁帝哼笑道,“你小子真是猴精,做生意做到父皇頭上了?”

蕭景炎拍起了馬屁道,“主要還是因為父皇的字好!兒臣倒是能花高價請上一個名家寫字,但是放眼整個大梁的書法界,誰能與父皇的御筆爭輝?這些所謂的書法家見到父皇,也只能是高山仰止。如螢火面對皓月,根本不值一提。”

“你說的倒也不錯。”

梁帝被他吹捧的一陣舒坦,當下應下了這兩幅字。

陳文忠佩服的看著蕭景炎,暗道這小子拍馬屁的境界都超過我了?

文縐縐的,沒有一點酸氣。

若非是皇子,咱家都想收你當個關門弟子了。

蕭景炎稟奏完,梁帝也說起了自己的事情道,“老九啊!你今天也有二十吧?”

“父皇記得不錯,正好二十了。”

蕭景炎暗叫不好,老傢伙這是要出招了。

梁帝點頭道,“二十了,也是老大不小的年紀了。父皇在把你這個年紀,兒女都已經滿地跑了。今天你四哥上了摺子,說是要為你張羅一樁婚事。朕看他選的這個姑娘不錯,於是就想給你張羅一下。”

“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蕭景炎心頭一緊,直覺不好,老四這是要給他挖坑了。

果然,梁帝馬上說道,“是你的舊相識,聽說與你之前還有婚約?她叫吳金蓮,是當朝戶部侍郎吳德貴的女兒!”

納尼?

金蓮?

蕭景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