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吳樽友的眼珠子轉了轉,提醒蕭景炎道,“皇子殿下,事情何必鬧得那麼僵呢!這張少堂的父親可是國子監的監丞,與四皇子關係交好。你非要辦他,那就是得罪四皇子啊!”

蕭景炎輕笑道,“你說四哥啊?我早上剛和他談過,打算一起合作舉辦一場晚宴。恐怕,他很快就要對你有所交代。他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外姓人,影響我們之間的兄弟關係吧?”

“什麼?”

吳樽友驚嚇道,“你和四皇子合作辦事?”

“是啊!”

蕭景炎輕鬆道,“兄弟之間,打斷骨頭連著筋,有什麼過不去的樑子。雖然我和四哥以前不對付,但是以後說不定卻要經常合作。要不,你現在到我四哥府上問上一聲,看看這件事情他會幫誰?”

“不,不用了!”

話已至此,吳樽友哪裡敢真的去問。

蕭景炎說得對,人家是兄弟,他們只是外人。

四皇子怎麼可能會為了外人,得罪兄弟?

他無奈地出去,讓師爺把今天的案子記錄在案,簽發成正式案卷,在上面蓋了自己的知府大印,最後交在了蕭景炎的手上。

蕭景炎看了眼,上面沒有了張少堂說舅舅比梁帝厲害的話。

顯然是吳樽友為了洗脫自己。

事情至此已經很不容易,蕭景炎沒有糾纏,收了案卷,與吳樽友拱手道,“知府大人放心,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如果沒事,本皇子是不會與你為難的。”

他籠絡了下吳樽友,畢竟以後在京城的地面上辦事還用得上吳樽友。

“皇子殿下所言極是,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後皇子殿下需要什麼幫忙的,儘管來找下官就行。”

吳樽友同樣是客套拱手施禮,好不容易才把九皇子這尊瘟神送了出去。

後堂裡,張少堂捂著屁股慘叫著,在丫鬟的伺候下給上面敷了金瘡藥。

吳樽友過去後,他扯著嗓子馬上哭叫了出來,“沒法過了,舅舅打外甥板子,還有沒有天理了啊!”

吳樽友氣得直罵,“你給我住口了,還嫌給我闖的禍不夠大嗎?”

張少堂馬上閉嘴,聽吳樽友教訓道,“以後別去招惹那個九皇子,他可不是個好欺負的主兒。你再招惹他,不光你們張家,連我也要跟著受連累。”

“他有那麼厲害嗎?”

張少堂不服氣道,“傳聞他不就是個廢物嗎?以前是靠太子罩著,現在太子都倒了,你還怕他做什麼?”

吳樽友道,“太子倒了,人家就不能另攀高枝啊?”

“他?”

張少堂不屑道,“他能攀上誰?誰會看上一個廢物?誰的高枝還能高過四皇子?咱們有四皇子撐腰,你還怕他做什麼?”

“如果他攀上了四皇子呢?”

吳樽友白了他一眼。

張少堂大笑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四皇子跟他一直不和,怎麼可能用他?”

吳樽友坐下來仔細想了想,也覺得是不是蕭景炎剛才在詐他?

這個時候,外面有衙役進來,手裡拿了一封書信交給了吳樽友。

“老爺,四皇子讓人送來的。”

吳樽友揮手讓衙役退下,撕開信封看了眼,上面寫道,“吾弟蕭景炎這兩天要在皇城操辦一場大型活動,請務必配合,不得有誤!”

“來了,還真的來了!”

吳樽友跟見鬼一樣站了起來,盯著侄子一陣驚詫道,“他還真的攀上四皇子的高枝了。”

“啥?”

張少堂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舅舅,一瘸一拐地走過去,拿過吳樽友手裡的信看了眼,滿臉的不甘道,“怎麼可能?那我這頓打不是白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