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我臉一紅,笑笑,“到時候春橋陪我一起走進來吧!”

春橋愣了愣,半晌才緩過神,忙擺手,“那怎麼行,小姐要女官扶著走進來,春橋只是一個奴婢……”

“春橋你說什麼……”我大聲開口,阻斷春橋的話,有點真生氣,也有誇張的成分,小白都嚇得“忽”地一下伸開了一下羽毛,“我成親那天,我身邊的人不應該是陌生人……”我頓了頓,“偏偏這個時候,身邊親近的人,要跟我講身份呢!”

春橋急忙辯解:“小姐,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看她著急的模樣,緩和了口氣,“春橋跟我這麼久,在我心裡早就是極知近的人,我也從來沒有把春橋當做是一個下人,春橋如果這麼想……”

春橋慌張地擺手,“小姐,小姐,我的好小姐,春橋知道小姐對我好,春橋以後再也不敢說這樣的話。”眼睛中隱約閃爍著淚光。

我忙露出笑容,“好了,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春橋忙點頭,去擦眼角。

我說:“這大婚啊本來是要執六禮的,六禮屢納采、問名、納吉、納徵、告期、親迎。好在咱們只進行最後一項,不然從頭到尾做一遍,那要累死人了。”

春橋笑道:“小姐什麼都懂。”

春橋這麼一說,倒把我說愣了,我怎麼會知道這些?在現代我是不會注意這些東西的,近幾天雖然忙乎和東臨瑞成親的事,也沒有看相關的書籍,今天怎麼就一順口,說出這麼多。

我最近的記憶真的怪怪的。

終於到了大婚那一天,在宮外不遠的府邸張燈結綵,外面忙活成一片,泡了半天的花瓣浴,我真想躺床上睡一覺,剛往床上蹭過去,一個女官又進來,行禮,低頭跟我說:“娘娘,吉服到了。”

我驚呼一聲,“啊……這麼快,”不是明天才來迎親嗎?居然現在就要穿上吉服。

春橋看著我苦惱的樣子,忍不住發笑,“小姐,吉服還是您自己設計的呢,就不想看一看。”

春橋這話一說,我經不住臉紅,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女官捧過幾個托盤,紅綢襯底兒,一件鮮紅的喜袍立即出現在我面前,釵佃禮衣,對襟儒裙,還配了吉服帶,一層層的衣服擺在托盤裡疊了老高,看著這些華麗的衣服,想到這些全要穿在身上,我頓時後悔起來。

我要什麼釵佃禮衣,穿這麼多,我連走路都不會了。

一會兒功夫,女官們魚貫而入,一個個手捧著托盤,屋子裡都站不下,排到了外面,托盤上都是精美的頭飾和佩物,林林總總看都看不過來。

我的臉一下子垮下來,這些都戴在都上,我的脖子都會被壓斷。

女官接著衝我行禮,“娘娘,時辰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更衣。”

時辰不早了,明明還早,我穿上這些要坐到天明啊,看著衣服往我身上套,我有逃跑的衝動,不但用了精油梳頭,還用了假髮髻,那些首飾一樣不少地都弄到了頭上。

站起身,腰間又被放置了許多吉祥的玩意兒,身上也燻了香,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華麗,這一折騰,居然就到了時辰。

鼓樂聲中,禮輿已經到了,我站著接了金冊、金寶,所有人都當沒看見。春橋扶著我上了轎,我坐穩了,升輿啟駕,一路上禮樂不斷。我在轎子裡心亂成一片,想著有一個影片叫《落跑新娘》,我這個新娘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終於進了幾個宮門,轎子停下來,春橋過來撩開轎簾把我扶下來。踏上鮮紅的氈子,我抬眼望過去,在那座宏偉的大殿前,東臨瑞一身吉服站在那裡,身上飄蕩著薄薄的紅紗,良殫美襟,越發豔麗。

紅日漸漸升起,陽光一寸寸照射在他身上,一抹抿在嘴角的笑,溫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