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只因為那時候的狀況,那種心理,習慣性地在防衛。

想一想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維中去,好像在努力回憶。

東臨瑞起來喝水,眼神迷離著,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忽然一笑,“若若,要想生存或者保護誰,就一定要心狠,這還是別人教我的。你說,現在我變成這樣,那個人有一天不會討厭我吧。”

我眨眨眼睛,“不會,既然他知道弱肉強食的道理,不會怪你,這個世界人要生存總會不得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我以為他是在難過要殺自己兄弟的事,儘量勸解,“特別是生在皇家,離那個位置太近,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東臨瑞笑笑,明明是黑曜石般的眼睛,卻好像燃起熊熊火焰,就像潑天一樣的大火,燒得照亮了天空。

我站在火海外,看見無數的生靈在掙扎,東臨國最大的一次戰爭,在整整燃燒了一日一夜的大火中走到了尾聲。

天空灰濛濛的,讓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江面上留著戰爭的殘渣,我走進船艙,不願看見那些,就像人每天都要吃肉,卻口口聲聲厭惡屠殺一樣。

我看著自己素白的掌心,這世間可能沒有對錯,只有立場不同,傷害和被傷害。

到了江對面,立即有準備好的馬車來接我,兩個丫鬟站在馬車外,正式得跟什麼似的。我上了車,一路馬車走得緩慢,沒怎麼顛簸,這樣的待遇我最近都沒有過,難免就昏昏欲睡。

馬車剛進城,就聽見四周嘈雜起來。我示意讓馬車停下來,差春橋下車問問,一會兒春橋上來說:“前面好像又在打仗。”

這大大小小的戰爭,不知道幾時平復,我說:“是新帝的軍隊?”

春橋搖搖頭,顯然是沒問出什麼來,剛打完一大仗,兩邊都應該按兵不動才對,怎麼這麼快就又打上了。

馬車繼續前走,到了住處,我一下車就被東臨瑞抱進懷裡,我的臉燒得沒法見人了,可仍是驚訝地喊:“前面不是在打仗嗎?你怎麼回來了?”

東臨瑞眼神激盪了一下,我懷疑是自己看錯了,“若若是在擔心戰事,還是擔心我。”

我正色起來,“我說真的,我以為這次大仗過去,可以清淨兩天,新帝那邊還有餘力迅速調過來一支兵馬嗎?”

東臨瑞摟著我往裡走,“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用你的草船借了三次箭,第四次新帝那邊果然防禦鬆懈很多,讓戰船輕易地駛就到了射程,用了綁火的箭。”

我笑笑,東臨瑞又說:“若若這次不能調皮了,要暫時住在這裡。”

我仰頭問,“怎麼?”

東臨瑞說:“有時間若若想想怎麼改造清華池和咱們的寢宮,等你想好了,我也就平定了整個東臨。”

我臉紅,“你怎麼主次不分啊,明明是你想加快步伐當皇帝,偏偏弄出那麼多理由。”

東臨瑞歪頭,“你怎麼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紅豔的嘴唇跟被杏紅色染過一樣。

我急忙當沒看見,“我就是擔心你的身體,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再折騰幾個月就醜死了,到時候……誰還嫁……嫁給你……”

東臨瑞挽起我的手,“以前嫌我瘦,現在又嫌我醜了。”

我昧著良心,“你要是再瘦下去,就沒法看了,”眼睛瞥向別處,“到時候想恢復也恢復不過來。”天知道我說的是他的身體,看著太心疼。

東臨瑞輕輕笑,“會恢復的,最早以前我第一次打仗,回來的時候已經皺巴成一個小老頭,全國的姑娘們看見我調頭就跑。”

我說:“偉大的四殿下還有那種時候,真是稀奇,”眼睛在酸,握緊他的手,“那樣也挺好的,省得每個人看你都……”

東臨瑞扳過我的身子,低頭就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