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了啄,翅膀上的羽毛瘙著我的脖子,軟綿綿的。

那黑衣人不是張碧,雖然只是一瞥,我還能分清,張碧笑著看我,眼睛溫柔如水。

我忽然就放鬆下來,回手去摸肩膀上的小白鴿,“喜歡,你在哪弄的。”

張碧微微一笑,也不回答,細長的手指在玩一枚印章,翠玉雕刻成的,在燈光下發著淡淡的光韻,我走過去,拿起他手上的印章看,上面是奇怪的文字,我看不明白。

一想起玉的價格,這個應該很值錢吧,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出這麼多東西,我敲著桌子,就像發現丈夫小金庫的妻子,“這是從哪弄的。”

張碧淺淺一笑,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錦袋,遞給我。

這個袋子我知道,當時並沒有仔細看過裡面裝了些什麼東西,後來張碧醒過來,喜歡這袋子,就自己拿著了。早知道這袋子裡有好東西,我就拿起來了,我說:“這東西送我吧,”看張碧那麼喜歡的樣子,就想逗逗他。

張碧抬起頭,不像是開玩笑,也沒有一絲不捨,就像我平時問他,“一會兒去某某酒館嚐嚐新菜式好不好,”剛到了練功地點,我忽然不想練了,跟他說:“這就回去好不好。”

他都會笑一笑,說:“好,”自然而然,沒有半分不情願。

就這麼簡單,一個精緻的小印章就是我的了。我美滋滋地笑,習慣性地去捏張碧的臉,“給了不許要,要了不許給,聽見沒有,不準反悔。”這是來到這裡,除了那玉扳指得到的第二件寶貝。

張碧的眼睛亮如星辰。

說起來,那玉扳指我放在哪了?我竟然一時忘記了,在身上胡亂摸,又去翻箱倒櫃,終於在角落裡看見了它,現在有兩件寶貝了,我拿起張碧的錦袋,揚手,“這個也送我吧!”把雲扳指放了進去,手上的印章捏在手裡,不捨得放起來。可是就這麼一直握在手裡又怕不小心打碎了,攥的手心都出了汗。

抬頭看見張碧在看我,頓時不好意思,自己就想是個小孩子一樣,終於碰到自己寶貝的東西,緊張地要死。狠狠心把印章也收進了袋子,剛拉上袋口,又忍不住開啟確認印章是不是在裡面,我這是得了強迫症,神經錯亂了。

張碧還在看我,我忍不住訕訕開口,“不準笑話我。”

張碧的眼睛我不敢去看,因為那份平淡被瓦解的樣子實在是太美了,他靠過來,於我十指交握,輕輕親吻我的嘴唇。

睫毛掃在我眼瞼上,輕微地顫抖,我忽然覺得自己很緊張,嘴唇剛解放出來,還沒說話,張碧紅唇微啟,嘆了口氣,“若若,我好緊張。”

番外 番外:溫雅如玉(有心理暗示情節,慎)

番外:溫雅如玉(有心理暗示情節,慎)

(這是藍玉的番外,藍玉是第一人稱,請大家注意)

怪人來的時候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我一直以為自己的武功足可以讓藍山派發揚光大,可是有一天我卻成了階下囚。

怪人是一個女子,卻比男子更狠辣,每做一個決定都是駭人聽聞,武林大會上她竟然敢公然站出來要投效朝廷。

在我接觸她眼光的時候,我發現她好像少了點什麼。

就像木偶娃娃,少了靈魂。

從此以後,她成了朝廷的走狗。

怪人喜歡研究武功。

靜下來的時候,她好像毫無生機,甚至都會忘記吃飯睡覺這些事。

怪人平時不喜歡傷人,對林大哥卻是例外,下手極其狠毒,捏斷了林師兄的手腕一次又一次,就好像是在洩憤,但是怪人眼睛裡依舊沒有光彩。

我有時候猜想,她是不是就是一個傀儡。

於是瞞著所有人,我想害了她,告訴她費了武功才能練藍家秘籍,才能讓武功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