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也會激動,這麼好的故事,這麼多人來看……”春橋急忙幫我擦。

我愣愣地看著春橋,原來,原來,她是說故事……

真懷念現代的衛生紙,直接攢倆紙塞,弄進去,就不會這麼丟臉了。

弄了半天,終於要止住了,張碧湊過來,又喊,“若若,若若。”

我看著他寶石般的眼睛,和緊咬的嘴唇。

春橋又喊,“怎麼又開始流……小姐……小姐……”我估計要是再讓她這麼喊下去,整個戲園子的人都會知道我流鼻血,於是我從凳子上遛下來,準備帶著兩個人出去透透風,我們剛從凳子上離開,座位馬上被人攻佔。

一路往外走,春橋看著看戲的人,忍不住指指點點,說:“這個劉雲,小姐知道吧,就是那日在外面為小倩寫詩3首,小姐說什麼也不肯放他進來的那個。”

哦,這個劉雲啊,我說:“人倒是很有才學,就是太愛說別人閒話。”

春橋問,“小姐以前見過劉雲?為什麼這麼說。”

我悶“哼”了一聲。

我為了照顧生意,住進了顏回那別院。

顏回開始想給別院立個牌匾,寫個名字,我沒讓,只是把他弄的那個寫著“蘭若”的牌匾折騰舊了,又踹了無數腳,蹭了許多泥,扔在深院裡相對隱秘的一個角落。

後來這個姓劉的公子跟著些朋友找到了別院,酒過三旬,開始在院子裡遊蕩,不小心踹到了牌匾,拖出來一看大吃一驚,更加相信有聶小倩其人,因為故事裡有蘭若寺,這破舊的蘭若牌匾就是一個有力的證明。於是抱著這個虛幻的愛情沉迷其中,每天都要為小倩做詩。

我本來為他的痴情所感動,於是挺留意他做的佳句,忽然有一天讓我發現,他歌頌聶小倩的檔,居然拿一個人做了比較,那個人叫凌雪痕。說聶小倩和凌雪痕一個是明月,一個是淤泥。

聽了以後我大吃一驚,因為凌雪痕雖然是臭名遠揚的掌門,但好歹人家以前是皇后啊,他敢指名道姓的這麼說皇后。

後來我才知道,西豐國的皇后叫,西豐若,這個名字是皇后自己取的,西豐若,若若。這凌雪痕,跟我真是有緣分,連我的小名她都不放過,從一個小名上都能找到和她的關聯。凌雪痕當皇后的時候叫西豐若,前後兩個身份,並不是用的一個名字。

劉公子說的凌雪痕,那就是東臨國南山掌門的名字,就是我。

再說這劉公子,什麼詩都做的一般,惟獨拿凌雪痕做比較的這個成了名句,廣為傳唱,凌雪痕是誰,沒出國的人都不知道,現在被他這麼一弄,很多人都知道了,就連春橋也感嘆,“小姐你說,這凌雪痕怎麼就那麼壞呢,我還從來沒見過她那種女子。”

我怎麼想都不是滋味,於是利用手裡的職權,把他關在門外好幾次。

出了門,迎面走來一對母女,小男孩兒挺可愛的,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我,我瞧著也挺待見他,伸手準備把手裡的桂花糖給他一塊。

小男孩兒看著我,正要笑著過來。

走在前面的媽媽沒看見這一幕,拽著他的小手,往前拖,“快走,不然晚上凌雪痕來抓你。”

小男孩兒不肯走,盯著我手裡的糖,媽媽才發現,有我這麼一個人,和我捏在手裡的桂花糖。

衝我笑笑,鬆開手,準備讓小男孩兒去接糖,我忽然把手縮了回來,對小男孩兒說:“快走吧,小心晚上凌雪痕來抓你。”

轉身,聽見小男孩兒,哭鬧的聲音傳來。

大人一陣好哄,“好好好,去買桂花糖。”

第二卷 第七十章 禍起

又沒走幾步,看見遠處丁同站在那裡跟人說話。

今天什麼日子,遇見的事兒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