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息頓時沖淡幾分悶痛,喉嚨口的腥甜也沖淡了幾分。

我長呼一口氣,醒了過來。

藍玉走了以後,我不願意吹燈睡覺,所以藉著燈光,我馬上看見一張美豔的臉。

我大喊道:“你幹什麼?”揮開放在我身上的手,一躍從床上跳下來,突然起身,腿腳軟綿綿的,幾乎站不住。

床上的水仙懶洋洋地看著我。

我大叫一聲,沒幾分鐘,丫頭就推門進來了。

水仙還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樣,懶散地躺在床上。

這傢伙不是喜歡男人嗎?怎麼突然出現在我床上,還對我摸摸索索的。一想到我就惡寒,這傢伙的腦袋不知道怎麼長的。

水仙吹開眼前的頭髮,“聽說你一直在病,我來看看。”

看看,笑死人,摸我身上來了。

水仙掃掃我的胸口,“想給你運功療傷。”

我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我要是相信就怪了。

水仙不要臉地笑笑,“我想對你做什麼很容易!隨便點你睡穴不就行了。”

我冷下臉,從這兩天的事上,我對水仙一點好印象都沒有,偏偏他這個人又臉皮厚的很,不論怎麼說他,他都無動於衷。我拿這個人真是一點輒都沒有。

水仙又笑笑,彷彿已經把我的床當成他自己的了,“你不謝我也就算了,還這麼兇,你自己想想,身體是不是比剛才舒服多了。”

這倒是真的。

第一卷 第四十六章

我看了他一眼,這個人從來都沒承認過要害我,可是最近經歷的每件事都跟他脫不開干係。

“這個送你,”水仙掏出一個瓷瓶放在床上。

這個是張府失竊的瓶子?碧公子最喜歡的玩意兒?

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到我身前,輕啟紅唇,“以後總會有用的,去南國的時候小心點。”嘴角勾勒起一絲媚笑,經常這麼笑,嘴角居然連老太太紋都沒有。

水仙走的時候,我正好低頭看,長長的衣襬下居然沒有穿鞋。

就是臭顯自己輕功好。

水仙走了以後,我坐在床上,丫頭說什麼也不願意走了,抱著被子在我床下打了個地鋪,盤著腿坐在那裡,土撥鼠困的直揉眼睛。

我們兩個人一隻耗子,對看了一會兒,丫頭想了想,“真要去南國嗎?”

我“嗯”了一聲,“是要去,一定要去。”

晚上我繼續做夢,不過跟蠱毒無關。

我有一個弟弟,當然是在二十一世紀,記得那傢伙出生之前,媽媽問我,“若若啊,你說媽媽會給你生個弟弟還是妹妹。”

我眼都沒抬,“妹妹。”

媽媽一時不吭聲,半天才問我:“為什麼。”

因為,我低下頭,去看我的書。

我聽說,男孩子極其受重視,家裡有男孩子一定是他繼承家產,如果是妹妹的話,我起碼能分到一半家產。

結果,媽生了一個男娃。

那個小崽子只會跟我搶雞心吃,挪用我的零花錢,穿著脫鞋蹲在陽臺上抽菸。我悄悄半夜溜出來見凌風的時候,他的眼睛賊亮賊亮的。

那個小崽子不知道過的好不好。

第二天,我精神大好,在藍玉經常練功的地方站了一會兒,就叫來間諜幫我寫書信給前線的人妖四。

本來我想什麼也不管,直接去找藍玉,但是想到藍玉是為了救我小命才被玉羅剎挖牆角的,我冒冒失失惹惱人妖四丟了小命,做鬼也沒辦法向藍玉交代。

更何況我的主旨是搶回藍玉,又不是去送命。

書信剛寫到一半,丫頭就說,有人來見我。

我抬頭,是碧公子的書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