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武功做什麼?

丫頭從馬車裡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凳子,土撥鼠從她的肩膀上跳下來,先溜進車廂裡去了,丫頭說:“掌門踩著這個,我都準備好了。”

我準備走過去,才發現自己拉著藍玉的胳膊,頓時臉紅起來。

踩著凳子上了馬車,丫頭湊過來,神神秘秘地小聲說:“掌門,你是不是喜歡我家少爺。”

我被問地一愣,心跳忽然像打鼓一樣,一回頭就看見藍玉。

藍玉的眼睛跟我接觸,本來清澈如水,忽然波濤洶湧熱烈地看我一眼。

我從來沒有看過藍玉這樣的眼光,竟然看呆了,藍玉猶自水霧的眼睛忽然迷濛起來,甚至有一絲難以掩蓋的慌亂。

我們同時僵在那裡,好像是我在思考藍玉剛才的眼神是怎麼回事,而藍玉是在慌亂自己剛才為什麼會那樣。

藍玉的樣子古怪的很,手放在一側,修長的手指微張微合,眼睛看看遠方又看看腳尖。

丫頭又跟我笑嘻嘻說了一句悄悄話,“掌門,我家少爺很好的。”

土撥鼠抓住我的衣服,爬上我的肩膀,身上毛茸茸的一股太陽的味道,在我耳邊蹭啊蹭。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藍玉那麼純潔,連感情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我想起他剛才那個眼神……

丫頭故意咳嗽一聲,大喊一句,“再晚就不能趕回來吃晚飯了。”

我和藍玉同時回神,我貓腰進了車廂,藍玉再丫頭後面躍上車來,袍子輕輕抖動很帥氣。

馬車開始往前走,藍玉把劍放在一邊,乾脆閉目養神,看不到他的眼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丫頭蹭到我身邊,悄悄說:“少爺在練功。”

丫頭說完話,我看見藍玉的眼皮重重跳了一下。

練功,騙人的。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公子豔絕世

土撥鼠第一次跟我這麼親近,沉迷在用鼻尖戳我的動作當中,原來知道貓和狗的鼻尖是涼的,現在發現,這隻土撥鼠粉紅色的鼻尖軟軟,冰涼。

我掀開車簾往外望。

青山,碧水。

到處都是清新的空氣。

馬車走過一個小山坡,隱隱地遠處有一個黑點。

好像是一輛馬車,前面還站著一個人,看見我們過來,正興奮地衝我們招手。

古代的馬車也會拋錨嗎?

離得越近,看得越清楚,一輛馬車停在路邊,拉車的馬匹,一身火紅的毛色,正掙扎著想從地上站起來,它身邊站著一個白衣男子,戴著白色的斗笠和長長白紗,右手不停地撫摸著馬背。

遠處我看見的那個站在馬車前招手的是他的書童,看見我們,立即跑過來,“這位小姐,幫幫忙,我們的馬崴了前蹄,不能走了,麻煩您帶我們家少爺進城吧!”

書童的臉黑黢黢的和丫頭有一拼,我看了眼丫頭,再看看他,抿嘴一笑。

書童不知道我在笑什麼,傻傻地撓著頭,是一個忠憨的人。

再看向他那個少爺,還在撫摸紅馬的脊背,馬腿要是斷了,就生不如死,男子不停地安慰著痛苦的馬。

我剛想答應帶這主僕一段,藍玉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回頭,看見藍玉明亮的眼睛裡都是戒備。

我知道我現在是一個高危人物,但也不用小心成這樣吧。

憨厚的下人,對一匹殘馬流露出異樣關懷的主子,能有多壞。

帶著斗笠的男子轉過身,風吹過他蒙面的白紗,隱約映出一個輪廓,我眼睛緊緊地盯著他,怎麼也挪不開目光,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在吸引著我,我說:“你們這是要去哪?”

男子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