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希也沒想到,他竟是直接捏著紙巾給她把汗擦掉,直接沒讓她動手。

四層的紙巾算得上厚,可還是沒能隔絕掉周殊晏指腹的溫度。

他掌心沒有紙巾隔著,哪怕與她的臉頰還隔著點兒空間,陸有希都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

這下子,陸有希的臉更燙了。

還好現在天熱,陸有希又因為一路小跑著過來,臉本來就又熱又燙又紅的。

即使更燙更紅,至少表面也看不出什麼不同了。

陸有希彷彿被釘在了地上,一動不動,整個人都緊張到變成了木頭似的。

直到周殊晏的指尖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真的無意間,不小心蹭到了她耳垂邊。

沒有紙巾的隔檔。

快到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沒有,只是在她的耳垂邊邊,輕到不能再輕的掠過一下。

卻彷彿有比髮絲還要細數百倍的電流,如同無規律亂竄的小蛇,自陸有希的耳垂邊起,卻同時擴散到她的耳根,臉頰,脖子。

這電流讓陸有希猛的回過神來,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小半步。

“怎麼了?”周殊晏意外的問,隨後看自己的手,尷尬道,“抱歉,給你擦汗,是不是有些冒失了?”

陸有希搖搖頭,“沒事,我是覺得已經擦好了。”

周殊晏點點頭,“我按你的要求跟中介說了,約了中介先去第一個小區看,咱們直接過去,中介在那邊等。”

“好。”陸有希點頭。

周殊晏便要打車。

陸有希趕緊攔住他,“你幹嘛?”

“打車啊。”周殊晏不解,不打車怎麼過去?

他又不能開自己的車。

就連打車還是現跟於澤欽學的。

雖然於澤欽也許多年沒有打過車了,但至少他知道該怎麼做。

“打什麼車啊,計程車怪貴的。”陸有希說道,“在哪個小區?咱們坐地鐵過去好了。”

“我不知道怎麼走。”周殊晏說。

“沒關係,去地鐵站找工作人員問一下。”陸有希二話不說,拉著周殊晏便去了地鐵站。

問清了路線,乘坐一段地鐵,還要換乘公交車。

周殊晏完全不懂,全程跟著陸有希做。

陸有希去買票的時候,被周殊晏攔住了,“我買吧。”

陸有希剛要反對,周殊晏無奈道:“我有工作,正經在公司上班,月收入還可以,沒道理讓你一個學生花錢。你不打車,我聽你的,但買票至少我來。”

“行吧。”陸有希沒跟他爭,“不過我也快有錢了,到時候你不能什麼都給我付了。”

“好。”周殊晏買好了票,與陸有希去站臺等車的時候才問她,“你說要有錢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