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有些滯塞。

“原先我出去了,故不得知你來,若不是左右來尋我今日便與你錯過了。淺淺,你今天心情好些了嗎?”

說這話的正是那外人眼中陰鬱至極的秘先生。

頂著白淺樣貌的尹仲只略做回頭,他狀似不經意的將視線從那權勢至極的男人身上掃過,看到他身後屋簷下到陰影裡還站著一位戴黑色兜帽的少年。尹仲並不認識他,故而只打量了兩眼,遂又收回視線,看向那一臉關切的秘先生時,按照原主人會做出的厭惡表情,他冷聲道“與你無關。”

白淺冷漠的說辭並沒有澆滅秘先生那顆炙熱的心,而與他相比,身後那陰影中的陌生少年則將目光盯向白淺臉上的那塊白布。他似乎有所察覺,繼而徑直走了過去。

在察覺到那人的靠近,尹仲下意識的覺得不對,但秘先生在旁窮追不捨,身前是看守森嚴的門衛等人。如果這時候,他表露出任何不適,那麼很顯然,今天是沒辦法走出去了。

“該死該死!怎麼到了最後關頭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尹仲在心底裡一遍遍的咒罵著,但他還要維持白淺臉上那不經意的冷漠,隨即,當那個男人走到一半突的轉過的腦袋。

與之相對的是門外另一邊有一位侍者快步趕來,這是秘先生身邊的那位,一般沒有重要的事情,他是不會來打擾秘先生休息的。

“先生,據巡察處彙報,於城東處發現一具被擊暈的尉官身體,經查證,此人於今日才從後方調休回來,準備復職。目前,那人藉助這名尉官身份,已經混進王府。”

侍者的話將一臉狂熱的秘先生給拽回到了現實。

他略微調整了下嗓音,語氣沉穩道“我知道了,通知各處,正常值守,但不許人外出。讓親衛軍帶一隊人前來。”

“是,先生。”

安排好事情的秘先生,看了眼前方始終不願正眼瞧他的白淺,臉上訕訕笑道“這些下人們翫忽職守讓你見笑了。淺淺,你不是最愛看些人間戲碼嗎?這樣,馬上就有一場熱鬧的戲文要出來了,何不多待片刻,也好喝杯暖茶再走。”

於心底裡拒絕了一萬遍的尹仲熟練的讓白淺的嘴巴張開,她只輕輕說出一句“無趣。”轉身便要往外走去。

而,一直站在二人身後的那位陰惻惻的少年,此時開口了。

“白淺姑娘,我很好奇,你白布下的眼睛到底長什麼樣子,可否讓我一看?”

他這番話,饒是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驚到了。

不等白淺回答,身為府內總負責人的秘先生便生氣道“幽月,你是否有些過於放肆了?哪怕大帥奉你為賓客,但這不代表你可以無禮!”

面對一位從臣的直觀憤怒,那名為幽月的少年則顯得頗為波瀾不驚了。

他只做了個噓的手勢,隨即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輕聲道“我只是好奇,並沒有冒犯的意思,若是白淺姑娘不肯,那便當我沒說。”

真實身份差點暴露的尹仲哪敢管這傢伙的挑釁,他只顧著讓白淺做了個無視的態度,徑直往外走去。但過程裡,尹仲其實一直都在小幅度的顫抖,他感覺如果不是因為藥丸有強制安撫的作用,他可能剛剛在對方提出要求的那一刻就已經崩潰了。

“逃,得趕緊逃!”

這是他現在最強烈的想法,而在王府內。

秘先生並沒有因為白淺的漠視而消氣,他對於幽月的態度一直都很明確,既然選擇和地府合作,那麼就請擺出一副誠懇的態度。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秘先生說著威脅的話。

而那頭,幽月則表情很是古怪,他並沒有直接點出問題所在,而是頗為八卦道“你在白淺姑娘面前一直都是這樣嗎?”

轟的一聲,來自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