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過,但是他很計較別人的工作態度,明明能做到的事情,偏偏不認真去做

鄭秋的樣子徹底震撼住了片場裡的所有人,梅雨怔怔的看著一臉鐵青的鄭秋,鄭秋五官十分清秀,平時雖然個性有些偏激,但是並不讓人覺得十分強勢,此時此刻,看著他立在屋子正中,面部繃緊,五官異常的稜角分明,像是換了一個人,強勢到了極點。

儼然一個土匪頭子,把一屋子的良家婦女都震撼住了。

梅雨默默的從腦海裡把這個不恰當的比喻掃走,開始反省起自己,她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是不是忘記了拍戲的初衷?

梅雨撥出一口長氣,站起身,走到鄭秋面前,認認真真地道:“導演,我錯了,請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還不行……”

鄭秋冷哼一聲,追問道:“不行你就怎麼樣?”

梅雨抬頭看了一眼鄭秋,一咬牙:“如果還不行就請您換掉我”

鄭秋不怒反笑,明顯是被梅雨氣到了極點:“換角?我看是換個導演還差不多,你還威脅起我了”

梅雨全身的血液刷的向腦中湧去,臉上迅速漲紅,她退了一步,看著鄭秋,一雙眼裡滿是不敢置信。

鄭秋話一出口,便知道自己說的過了,他也很後悔,說起來,也是被梅雨的表現刺激了,從開始拍戲到現在,梅雨的戲份都是一次OK;今天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大失水準,未免讓人失望到底。

靜下心來想想,一場戲拍不過,拍個兩三天都是常有的事情。

鄭秋哼唧兩聲,聲音依然惱怒,說話卻軟了下來:“好,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拍不過,今天就不拍了。”

梅雨低頭應了,用手趕緊把眼角抹了兩下,心裡知道,接下來不容有失,她一定要好好拍才行了。

梅雨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開始回想起了和母親相處的點點滴滴,剛入行的時候,母親三天兩頭的電話叮嚀,知道她生病以後,不遠千里的趕來,親自照顧了她三天三夜,之後怕耽誤她拍戲,又不告而別……

隨著她的回憶,心底的某一處被悄然觸動,一股灰色的情緒悄無聲息的從心底升騰而起,瞬間籠罩了她全身上下,心裡的歡樂一掃而空,一股難言的壓抑讓人的心情莫名的低落,任何事情都不能讓她開懷半分。

梅雨呼吸一窒,臉上血色褪去,蒼白著臉對鄭秋笑道:“繼續吧。”

梅雨的樣子讓人有點擔心,和平常似乎有些不大一樣,鄭秋皺了皺眉頭,暗自懊惱,自己是不是把她逼的太緊了,哎,自己叫個什麼真,這麼多天,劇組一直高效率運轉,放兩天假也是應當的,他這時候是真後悔了,可偏偏騎虎難下。

梅雨和明再次擺好位置。

寧秋的手在孫伯安的頭上輕輕觸了觸,縮回來以後,又摸了摸自己的頭,臉上的擔憂淡了些,孫伯安睜開眼睛,看著寧秋,嘴唇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

寧秋端起一旁的水,遞到了孫伯安的口邊,溫言勸道:“喝口水吧。”說著,就著孫伯安的口,竟是喂他吃了半杯水。

待孫伯安喝完水,寧秋又拿起帕子,仔細的給他擦拭唇邊的水跡,動作輕柔,彷彿他是一件珍貴易碎的藝術品。

孫伯安怔怔的看著寧秋,對方一直溫柔的笑著,雙眼之中滿是憐憫,在這一瞬間,孫伯安突然產生了一股錯覺,他對面的女子似乎化成了一灘水,一灘可以包容萬物的水。

所有的悲憤,怨恨,絕望的情緒都在這溫柔的水中消融,他兩眼一酸,滾燙的淚水大滴大滴的流了出來。

瑞張大了嘴巴,伸出手指狠狠的擰了一下坐在他旁邊的傑的大腿,傑倒吸一口冷氣,嘴巴里吃了一半的牛肉乾掉了出來,他口齒不清的問道:“你,你幹嘛?”

瑞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