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強行的壓制,不動聲色的由小芸折騰,那般詭異的感覺,更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

光滑的藤枝纏繞著參天樹幹,蛇兒一般上下的遊移,只攪動著那參天大樹難以自恃。

不知過了多久,伴隨著一聲雄性的低哼,淋漓的甘泉噴湧而出。

此時的小芸,已是神色迷離,如仙如醉。

正自痴迷中的她,冷不防羞紅的臉畔,盡被那甘泉所濺。

那暖暖的泉水,溼潤了她的肌膚和髮絲,也讓她的神智在這一刻開始恢復。

從痴迷中抽離的小芸,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何等醜事。

小芸的神色間頓露慌張,忙抬頭看了一眼石韋,見他依舊鼾睡如常時,方才鬆了一口氣。

她便想若是石韋被驚醒,看到自己這般樣子,自己無地自容之下,還不得羞愧死。

於是她便手忙腳亂的為石韋擦拭乾身子,為他輕輕的蓋上了一層被子,然後她才慌慌張張的退出了門外。

當房門吱呀呀的關上時,石韋睜開了眼睛。

看著那窗戶漸遠的人影,石韋微微而笑,然後翻了一個身,愜意的真正睡去。

離開石韋房的小芸,心亂如麻,一臉慌張的想回房休息。

只是,拐過一道彎的時候,卻差點與一人撞上。

那人,正是小周後。

“娘娘,你怎麼起來了?”小芸做賊心虛,神情愈發的不自然。

小周後道:“我怕石大人他受涼,所以才起來看看。”

小芸忙道:“奴婢方才已經把乾衣服給石大人送去,石大人說是困了,眼下怕已睡下了。”

她這是生怕小周後進入石韋房中之後,看到那澡盆,聞到那精油的味道,會猜疑到什麼。

聽得如此,小周後點了點頭,說道:“既然石大人已睡去,那我就不去擾他了,小芸,你也早點歇了吧。”

“嗯。”小芸應了一聲,趁勢走人,想要從小周後跟前逃離。

就在她從小周後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小周後卻忽然拉住了她,指著她的鬢角奇道:“小芸,你頭上沾的是什麼東西?”

小芸愣了一下,本能的伸手一摸,低頭看時,卻發現手指間是一縷粘乎乎的液體。

愣怔了一下,她的臉色陡然間湧起陣陣羞紅。

“都是被他害的,我竟是躲之不及,這可羞也羞死了……”

小芸心中只覺難堪之極,嘴上卻忙強作鎮定,裝著抱怨道:“定是沾了雀兒的屎,真真是可惡,改天我定叫人捅了它們的窩去。”

情急之中,小芸把“罪魁禍首”推給了無辜的雀兒。

小周後可不是那般未經人一聽無知少女,小芸生恐多留片刻,非得給她看出端倪來,便藉口回屋洗盥,忙不迭的離了去。

小周後看著小芸遠去的背影,原本從容平靜的神情,這時才長鬆了一口氣。

她按著胸口,喃喃道:“今天真真是喝得太多,做了那等荒唐事,還好這丫頭識趣沒再提起,若不然真也羞死人了……”

夜雨霖霖,敲擊著屋瓦叮咚作響。

小周後抬起頭來,看著從屋簷垂下的一根根雨線,恍惚間又回想起了先前石亭的荒唐之事。

低眉淺笑間,臉畔不覺又現出了那深深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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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石韋倒是睡得很舒服,次日醒來,差人往府裡支會一聲,便即徑直前往衙門辦差。

他前腳剛一進衙門,便即撞上了兩個訊息。

這頭一個訊息則是,天子決定入秋之後,巡幸洛陽,拜祭已故皇太后的陵寢。

天子趙匡胤出生於洛陽夾馬營,其母杜太后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