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徐嗣誡要慢慢學著獨自面對。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在心裡給自己打了半天的氣,這才朝著十一娘點了點頭臉上已lu出毅然之sè。

十一娘看著在眼裡,暗暗讚許,和他去了外院的xiǎo書房。

徐令宜斜斜地躺在醉翁椅上,腰間的yu佩墜落在半空中,隨著醉翁椅的晃動,如種擺般來來回回地擺動著。

“武昌”、“荊州”、“襄陽……”他隨口唸著地名,趴著九州輿圖上的謹哥兒就厥著屁股在上面找。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十一娘嚇了一大跳。

娘!”謹哥兒跳了起來,“我和爹爹在玩找地方!”他把十一娘拉到輿圖面前,“您看,這是輿圖,大周的輿圖!”然後歪了腦袋問十一娘,“娘,您知道不知道什麼是“輿圖,?”他細細地解釋道,“就是把大周的山川河流都按照一比十萬的大xiǎo畫在這畫上。”又道,“您知道不知道什麼是一比十萬?”他說著,伸出食指,“你看,我的指頭只有這麼長,可畫上的這麼長,有我的指頭十萬個去……,…”

“好了,好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徐令宜走了過來。他mo了mo謹哥兒的頭,“你少在你孃親面前顯擺。你孃親不僅知道什麼是輿圖,她還有本《大周九域志》。

武昌在什麼地方?離燕京有多遠?旁邊有哪幾條河?下轄哪幾個縣?都寫得一清二楚了。”

謹哥兒睜大了眼睛望十一娘,目光中就有了幾分敬畏。

十一娘橫了徐令宜一眼,柔聲對兒子道:“娘是有這樣一本書。可有這樣一本書和能對書中的內容倒背如流卻是兩回事……”

謹哥兒“哦”了一聲,lu出恍然大悟的神sè。

“我知道,我知道。”他嚷道,“娘和我讀《幼學》一樣,有的字認得”有的字不認字有的地方知道,有的地方不知道。”

大家聽他說的有趣,都大笑起來。

“我說的不對嗎?”謹哥兒嘟呶著,有些不快。

“你說的很對。”徐令宜望著兒子,眼底lu出幾分十一娘不明白的驕傲來,“所以你要把所有的地名都記會才行。這樣別人再說起什麼地方,你就不會答非所問了。”

謹哥兒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十一娘則朝著徐嗣誡使了個眼sè,示意他徐令宜此刻的心情很好,這個時候和徐令宜說最好不過了。

徐嗣誡雖然明白,可是他第一次當著徐令宜的面前提要求,他還是感覺有點緊張,調整了一下情緒才低聲地道:“父親,我”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聲音微微有些發顫。

徐令宜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嗯到十一娘陪著徐嗣誡來的,他神sè一正,做出副認真聆聽的樣子。眉宇間習慣xing地流lu出幾分凜然,反而讓徐嗣誡一下子變得有些慌張起來。

這傢伙,難道不知道自己正sè的時候表情有多嚴肅嗎?

十一娘不禁在心裡腹誹,朝著徐嗣誡lu出一個鼓勵的微笑。

徐嗣誡看著”心漸漸平靜下來。語速雖然很慢,還帶著幾分怯意,但還是很清楚地表達了他想參加科舉的意思。

徐令宜抬頭朝十一娘望去,難掩錯愕。

“誡哥兒跟我說過”,十一娘坦然地道,“我是贊成的刪他既然有這樣的決心,不如試試。誰知道結果會怎樣呢?不是有“蘇老泉,二十七,始發奮,的說法嗎?我們誡哥兒今年才十二呢!”說著,又朝徐嗣誡笑了笑。

徐嗣誡心時又多了幾分膽氣。

“父親,您就讓我試試吧!”他語氣很真誠,“我會好好用功的……”就算是考不上,他至少還想到要靠自己去謀個前程。總比不學無術、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要強……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