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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鎖鏈和他本人之外,曲寧萱硬是沒發現別的東西。論幻術,修真者不如巫師,可論對結界封印的造詣,修真者能甩他們幾條街,更別說對元素親和感知極高的曲寧萱!
不過,如果是解開封印的匕首,或許姐姐比較隱蔽,沒發現也……曲寧萱將信將疑地走過去,在石臺下摸索了一陣,竟真的發現了一個極為隱蔽的陣法。
出人意料地,她的手毫無阻礙地穿越了散發微弱光芒,複雜玄奧至極的圖文,取出一個黑色匣子。
曲寧萱抬起頭,看見美豔男子的淚水就這樣啪嗒啪嗒地掉下來,臉上卻滿是期望之色,那是一種久居黑暗之人即將感受陽光的欣喜與動容,完全不似作偽。
只可惜,曲寧萱早將對方打上“蛇蠍美人”的標籤,所以她面上很適合地露出見美人流淚的難過、心疼與不忍,心中卻不住計量。
這貨看上去不像好人啊!解開他封印的話,說不定第一個死得就是我,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在修真界上演過太多遍,我不能賭別人的人品!問題是,如果我不幫助他,他卻隱藏殺手鐧的話,我也是死啊!沒看見他之前就把聖英和阿九送走,讓他們去第四關,顯然他還有修……等等,這房間完全密閉,那門呢?門在哪裡?
還有,第三關的考驗是什麼?為什麼,我能穿過這層結界,不被阻礙?通向第四關的大門又在哪裡?
曲寧萱翻來覆去地檢查這個黑色的匣子,看上去像在檢查有沒有機關,實際上卻以此來拖時間,思考這一連串的問題。
她本就是極聰明敏銳的人,自然從自己挑出的這幾個問題中嗅到蹊蹺的味道,何況她壓根不打算釋放這個美豔男子。實在不行的話,她可以去找君千棠解除她腦海的幻術,不是麼?且不說君千棠自尊自傲,單說他身上被靜影手鐲加持的遮蔽能力,就足夠他拼死保下她的性命——因為她不確定,這個能力是不是跟隨她的死亡就會消失。
黑色的匣子盛放了一柄匕首,寒光逼人,一見就知道不是凡品。
曲寧萱一邊想著抽身之法,一邊取出匕首,來到一根鐵鏈旁,試試對方說得話,準不準確。
她揚手一削,火花四濺,鐵鏈卻沒有任何損傷。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這位美豔男子的神色從狂喜轉為不信,他猛地搖頭,反覆唸叨這句話,過了半響,他才像想到了什麼一樣,急急地說,“定是你方才雜念太多,沒有徹底發揮這柄匕首的力量,你努力讓自己心無雜念試一次,一定能行的!”
心無雜念?
這一句話仿若一道閃電,穿過厚厚的烏雲,帶來一絲光亮,也讓曲寧萱的眼睛亮了起來。
第一關八門遁甲考驗闖入者的觀察力與判斷力,第二關亂石陣考驗對方的身手與反應,而第三關考驗得應該是信念,是精神!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她手上的匕首以及黑色匣子都不是真實存在的,只是她方才聽了美豔男子的話,便認為石臺下有暗格,暗格裡有匕首,加上她潛意識裡認為利器應該放在盒子中,省得傷人,才拿出了這兩樣東西。
也就是說,第三關的房間相當於一個“有求必應屋”,在合理,你能夠心想事成,前提是你堅信那件東西真實存在,畢竟世上不可能真正存在這麼逆天的東西,這間房間中的心想事成、有求必應,都不過是最最精妙幻術的展現罷了。
往深裡想,房間裡的石臺與鎖鏈或許也是不存在的,只是這道束縛有聖王所下,美豔男子雖無比憎恨聖王,卻也深深地恐懼對方的實力,才困住了自己。由此延伸,聖英與阿九的潛意識裡永遠對聖王有著發自內心的恐懼,認為自己無法戰勝對方,自然沒辦法為美豔男子解開聖王下的封印,這才是美豔男子一系列行為詭異的理由。
幻術師比拼,最重要一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