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內容負責)、協查(許多美國網路影片網站都加入了名為“限制網路暴力”的自律組織)和監管(透過自行檢查和接受投訴,隨時刪除有問題影片),逐步得到控制。

現在值得疑慮的是,原本萌於草根的網路影片網站,在被資本和巨頭們把握於股掌、變得越來越“正統”、越來越商業化後,是否會一天天遠離其賴以滋生髮展的“群眾性”土壤?

………【天海蕭寥聚日稀】………

上次見到家師還是去年四月的事情,當時他很高興,說了很多的話。

但背後,師母拉著我的手,低聲埋怨道:

“唉,今年春節你沒來,他難過了好久。”

我默然,的確,從87年畢業始,這是我第一次沒有在春節去拜望他,雖然,我是不得已。

“我這學生最特別了,在校時春節沒來過一次,畢業了卻年年不拉,哈哈,哈哈。”

對不起,師父,明年春節看來我又回不去了。

師父給我打的第一個作文分數只有六十分:

“你的這篇東西五臟俱全,乍一看沒任何問題,卻不是用心之作,所以只配這個分數。”

我偷偷吐了吐舌頭:這老頭,居然知道我的心思。

師父那時回校不過兩年,名聲卻已經很大,據說很多年輕的老師都曾是他的學生。

他本來是教大學的,58年反右,他正講析《兵車行》,不知是無意還是有心,說到“新鬼煩怨舊鬼哭”時反覆吟誦了幾遍,據說還嘆了一口氣,結果就因為這口氣,被學生大義滅師,告成右派,發配到蘇北農村,一去就是17年。

17年後,他回來了,教大學變成了教中學,他的脾氣彷彿更大了些。

雖然脾氣大,但他人緣卻是甚好,從名流到校工,似乎都說得上話,甚至好多年後,蘇北農村那些老鄉還會跑到學校來,嘻嘻哈哈地和他聊上半天。

家師講課幾乎不持課本,內容更似乎完全與教程無關,而是自說自話的一大套,但他教過的班級總是成績最好的,從高考分數直到五花八門的競賽。

我的作文成績也直線上升,家師常常把好的作文當眾念一遍,我的最多,但分數往往並不是最高。

“你的字實在太難看了,所以每次我要先扣你五分。”畢業多年後的一個春節,家師端著酒杯,微醺著對我道。

家師的古文功底精湛,引經據典,口若懸河,耳濡目染,他的學生們都見怪不怪,慕名而來旁聽的教委官兒們卻是頭疼不已。記得有一回公共課,正害眼病伏案打盹兒的我被家師用教鞭敲醒,懵懵懂懂地摸上講臺,將黑板上一篇長長的《逍遙遊》句讀完成,一筆不錯,然後粉筆一扔,下臺繼續打盹兒。事後教委的老爺們在報上把我們師生的傲慢大肆抨擊了一番,家師卻為自己的這番傑作得意了十幾年之久。

相處久了才知道,家師原先學的卻是新聞,中學更是在日本學的財會,後來在上海當記者,罵國民黨,很是恣意。師母每談及他當年風度,眼中總是光彩異常。順便說一句,師母原是大家閨秀,彈得一手好鋼琴,按她自己話說,稀裡糊塗嫁給了家師這個窮鬼,結果苦了大半輩子。

其實家師身材高大,風度翩翩,或長衫圍巾,或西服革履,儀容甚是可觀,依稀可以想見當年的風采。他雖習國學卻甚開通,從京劇到流行歌曲,都能登臺當眾,唱得字正腔圓。99年春節,他酒後興起,欲歌《在水一方》,卻氣虛不能終曲,只好由我代勞,四目相顧,不免黯然神傷。

師母和家師幾十年來都互相以表字相稱,幸福滿足之感,溢乎言表,當初和小師妹每聞及此,都是相對一笑,心許不已,如今小師妹和我已隔大西洋而居,久不謀面,二老卻依舊在南京的蝸居里,日復一日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