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地方,段一刀絕對會二話不說的把他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恨恨的嚥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騰騰的火焰,一挺身,起來了,臉上蒙著面,也不怕被人認出來,在數百人當中躥來躥去。

他算是知道了,得找個頭目級別的人物來打聽,小坷拉都白廢,到了還得惹一肚子的閒火,犯不上的。

就在他可哪兒撒摸的時候,從身前幾十米外的西北角的林子裡出來了一夥人,看架勢和勁頭絕對是頭目級別的人物,因為從他們一出現,人群當中就轟地一下炸開了,埋怨咒罵的聲音也是愈來愈大,逐漸匯聚成了巨大的征討的聲浪,朝著這夥人直捲了過去,

就連坐在地上的一些折胳膊斷腿傷勢比較重的人也都掙扎著站起了身子,彼此攙扶著,眼神似噴火一樣,咬牙切齒的搖晃著身子也踉踉蹌蹌的衝著這夥人去了。

黎明前的黑暗是一晚上最黑的時候,也是露水霧氣最重的時候,火把也由於霧潮露重的有了那麼一點奄奄一息的架勢,微弱的火光之下,視線難以及遠,所以段一刀看的也不是太清楚,等他摻在人群當中靠近那夥人的時候,才算是看清了惹得“民怨沸騰”的正主兒是誰,不但認識而且還是老熟人!

只不過他們的樣子早就沒有了在雲家別館時的那種意氣風、威勢凜人的昂揚姿態,一個個都是絲散亂灰頭土臉的狼狽像。神情也很是萎靡,看樣子如果沒有脊樑骨撐著,身體就得堆縮成一團。

嘖嘖,混到這個份上也真可憐啊!

他們一個個鐵青著臉,一副狼狽的表情,漸漸圍過來的這幾百人也是群情激憤,只有混在人群當中的段一刀雙眼放光的看看這個在看看那個,看得是心花怒放不亦樂乎啊!

蒲倫鐵青著臉,滿面的陰沉,看著周圍這些呼吸粗重眼光兇戾的傢伙們,沉聲的喝問道:“你們想幹什麼?難道要造反嗎?恩?”

跟在他後面的胖子許由道閃身走了出來,樣子也不在是一派富甲商賈的萬家升佛的模樣了,胖還是胖但滿面的紅光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失去了血色的蒼白,也氣喘吁吁地道:“你們幹什麼?都聚著沒事兒幹了?都給老子各自整隊,各家的人自己組織好,分批撤退,一會兒天就亮,在天亮前一定要離開這裡……”

“你給老夫住嘴,死胖子,也跑不了你。”人群當中閃出了一位須花白但身形極為彪悍壯實的老者,狠狠的瞪了許由道一眼,然後目光轉向了面目陰沉的蒲倫,凝聲質問道:“姓段的小子殺了沒有?神器呢?在哪兒?拿出來讓我們大家瞧瞧。”

“姓段的小子估計是被燒死了,神器沒見到,可能也隨著他被大火化為灰燼了吧,”蒲倫目無表情的說道,但陰鷲的眼神當中那種疲憊的神色還是被刻意觀察著他的段一刀給捕捉到了。

“估計?”須花白的老者仰天狂笑了好一會兒,才倏地收住了笑聲,目光中滿含著悲憤,神情激動的指著蒲倫,疾言厲色的恨聲悲吼道:

“你說估計?難道我們死了數千的人,最終得到的結果就竟然只是一個估計?神器可能被大火化為灰燼了,哈!這話說出去,你***自己相信嗎?恩?”

“事情突了意外,當然了,情報也不夠準確,誰也沒料到一個伯爵家的公子身手會高到那種程度,虎衛軍能從半道突然的殺出來,這也是事先沒有預料到的。但是當初作出襲擊決定的時候,大家也都是點過頭的,現在事情出了紕漏,有了損失,就把責任推到我蒲掄的身上,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老者哼了一聲,眼光轉向了他的身邊,“許胖子,哦,還有姓陸的假善人,你也給老夫滾出來,別以為躲到別人的後面就看不著你了。”

“杜老頭,你別倚老賣老好不好,你家有了損失,別的家族也沒幹看著,也都損失了不少。我們陸家的七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