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沁夏靠在奴婢身上,臉色很難看。她剛才在筆志閣時頭有點暈,便預備回府了,暈暈沉沉地上了馬車。可半道上她便察覺到不對勁,再細看馬車的佈置以及趕車的路線差點沒讓她魂飛魄散。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變故就來了。現在連她帶出來趕車的心腹小廝也不見了,幫她們趕車的剛才見情勢不好,已經跑了。如今她只恨身邊這個不中用的賤人連馬車都上錯!

“今天爺幾個看上的是你這個人,談錢多傷感情啊,你們說對不對?”帶頭的金二對身後的幾個小弟說。

看著眼前幾個地痞,蔣沁夏知道這便是她給謝意馨準備的,如今卻要自己嘗這苦果了,真是該死!

看著幾個人淫/笑著逼近,蔣沁夏的丫環喝道,“你們嘴巴放乾淨點,我們小姐是蔣國公府的大小姐,識相的就趕緊拿了銀錢便速速離去,我們蔣家概不追究。要不然,哼!”

啪!“要不然如何,嗯?”金二甩了那丫環一巴掌,力道很大,她嘴角出了血。

然後一把將蔣沁夏扯了過來,抱在懷中,然後掀掉她的面紗,自然便看到臉上那道疤了,略失望了一下,當下嘴巴不留德地道,“蒙著面紗看著就一美人啊,想不到去了面紗便是醜八怪了,難怪有人要花錢找我們幫你破瓜呢。”

隨後又親了兩口,然後嘖嘖有聲地讚道,“不過這身子真香真軟,倚紅院的頭牌也比不這身嬌肉媚啊。”

蔣泌夏聽到金二踩到她的痛腳,還拿她與妓院的頭牌比,頓時怨毒地盯著他看。

金二一驚,猛地甩了她兩巴掌,“臭娘們,再看我就打死你!”

蔣沁夏厭惡地看著摟著自己臭男人,“你們現在走,我既往不咎,要不然,後果不是你們承擔得起的。”

“哈哈哈,等你做了我媳婦,我便不用怕蔣家了。”金二得意地說道,然後滿意地看著懷中的女人慘白著一張臉。

卻說那金二,正是京城三里街有名的混混,成日撩雞鬥狗遊手好閒調戲良家,不是個好的。今日被人找到,說有一莊買賣找他做,讓他壞一女子的清白,這事他做慣了,二話沒說便應了一下。

合該蔣沁夏有此劫,她當初為了避免那些混混畏懼謝家不敢接這單買賣,隱瞞了女子的身份,只指出了經過的馬車的標誌,如今是她坐在馬車之上,真是百口莫辯了。

金二也是和蔣沁夏她們打了照面才知道點子來頭那麼大,卻已是騎虎難下。他壓根就不相信什麼不追究之詞,唯有自己手中握有把柄才能讓他感覺到安全。再者,俗話說富貴險中求,於是,一下子惡從膽邊生,想著待他破了蔣小姐的瓜,最後她還不得嫁給自己?到時自己便是蔣公國的姑爺了。

這麼一想,金二眼中露出噬人的光,一把捏住蔣沁夏的下巴,一張肥嘴便吻了上去。

蔣沁夏掙扎著,可她越掙扎身子就越軟,最終只能無力地靠在金二身上。

嘶的一聲,衣服被撕開了。

“住手!”就在金二對著蔣沁夏上下其手的時候,只見朱聰毓一臉煞氣地走過來。

看見朱聰毓,謝意馨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原來如此啊。朱聰毓為了讓三皇子得到謝家的幫助真是不遺餘力啊,今天要是她著了道,恐怕除了嫁給他朱聰毓或者那流氓地痞便只有去廟裡靜修一途了。如果他們再狠心一點,朱聰毓等她被侮辱後再出現,能嫁給他都是他施捨。狠,真夠狠的!

“走吧,回去了。”

春雪懵懂地問,“不看下去了嗎?”

“不了。”

而謝意馨不知道的是,她身後也有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不遠不近地跟著她,直至她到家。

“安國侯世子,救我!”蔣沁夏見到朱聰毓如同見到一棵救命稻草。

怎麼不是謝意馨?朱聰毓眼中卻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