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計謀完全無感,介時,眾目睽睽之下,醜態百出,後果不堪設想。可蔣沁夏竟然一計施了還不放心,還叫人在孫女回家的路上打埋伏,若是孫女不夠機警意志不夠堅定,失了清白,不止她下半輩子毀了,便是謝家也得蒙羞!

謝老夫人越想越恨,手中的柺杖狠狠點了兩下地,罵道,“蔣家欺人太甚!”幸虧是在自家鋪子裡,要不這虧孫女就吃定了。

“婆婆,您別激動,馨姐兒的仇她自己已經拿了點利息。剛才春雪不是說了麼?那蔣家丫頭自個兒都喝了一大杯水的春/藥,此刻還不知道怎麼排解呢。”文氏安慰她,其實文氏心中也是慶幸不已,謝意馨是謝家這一輩的長女,若她遭遇了此等不體面的事,謝家名聲必然受損。虧得這丫頭機靈啊。

“老夫人,五殿下遣人送藥來了。”管事一進來便發覺春暖閣有異,忙低眉順目起來,主子不想讓他知道的事,他還是老實一點為妥。

文氏正為了謝意馨的事心煩呢,以為又是以往那些治傷藥,揮手說了句讓管事收起來。

倒是謝老夫人覺得蹊蹺,喚住了管事,“等等,把藥拿來給我看看。”

百花清心丸,玉瓶底下寫著,謝老夫人一聞那藥香就知道錯不了,面上就是一喜,“是百花清心丸。”

“拿進去給你主子服下。”文氏忙道。

文氏孃家也不差,她自然也是聽過百花清心丸的名頭的,據說這藥是上一代的神醫薛無常制的,能解百毒,其中也包括那些下作的春/藥。只是自打薛神醫避世之後,這藥便是用一顆少一顆了,如今薛神醫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世呢。有些世家手中可能還有幾粒,皇宮也有一些。可見其珍貴。

謝意馨吃了藥,又折騰了一會,才累極睡了過去。

“今天的事誰敢說出去半句,我謝家決不輕饒。”謝老夫人環視這些僕人一週,冷冷地道。

下人們面面相覷,俱表了忠心,他們都恨不得今天不當值才好,此事事關主子名節,傳出去還有他們的好?

謝老夫人及文氏此見,才放了心,各回院子不提。

謝意馨這一覺睡得極沉,又不安穩,錯過了晚飯,直至次日辰時才醒過來。

看到天已亮,謝意馨也不願意動,想著昨天發生的兩件事。

對於司向紅這個人,謝意馨一想起就頭皮發麻,實在也不願與之為敵。一度還想過要收買他,讓他棄暗投明的。謝意馨知道司向紅正是今年中的探花,按時間算,那會他應該還在渠南,或者已經啟程前來京城了。所以在春景去渠南的時候,謝意馨便讓他順便查一下司向紅此人,如果可以的話,就順便幫他一把,結個善緣。

可後來謝意馨才知道事情不是那麼容易的,因為司向紅與謝家結的是死仇,而非她之前以為的僅僅與謝家政治理念不合而已。

仇是她二叔在渠南那邊的庶子謝炎翰結下的,據說那天司向紅帶著病重的老孃到縣城治病,遇到謝炎翰,因之前他們就有過小結,謝炎翰便略施懲戒,攔著不讓過,後來耽誤了治病的時機,司向紅的老孃一命烏呼了。

這樣的仇,如何能解?以司向紅的乖張及睚疵必報的個性,除非謝炎翰償命,否則做什麼都沒用。

當她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把隱患掐滅在萌牙狀態的時候,春景的人找不到司向紅了。當時謝意馨就在想,這或許就是命?

所以見到他,其實謝意馨不意外。只是和司向紅對峙一事,她總覺得有點蹊蹺。

司向紅此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以他的手段,昨天決不會是他全力以赴的結果。謝意馨猜,昨天的事大概是他所交的一個投名狀吧,只要有這個名目就好。再者,他目前也不想打草驚蛇,把謝家往死裡得罪。

謝意馨思來想去,總覺得沒個能轄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