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拘束,所以羅,我要求他給你自由,不要用親情束縛你。”

“你又知道我想要什麼了?”雖然他當真說中她心裡的渴望,但她真有些不甘心他這麼瞭解自己。

“『光與影,何時方能離析?何時方熊各自獨活——』寫下這些話的人不就是你嗎?”

是啊,寫下這些話的人是她。雖然不甘心這個自由不是自己爭取來而是他替她辦到的,但她真的感動。

這份感動,是不是感情的一種?

“歐陽……”

“嗯?”

“我……”她遲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將心裡的話跟他說。

“有話就說,我不希望你把心事放在心裡,和我分享,不管酸甜苦辣,我都會陪你。”他知道她正努力試著對自己敞開心胸,所以從旁鼓勵著。“有話就說出來,不要瞞我。”

她點頭,想了會才找到適合開口的詞:“我不像一般的女兒會跟父母親撒嬌,就像你常說的,我很不可愛,怎麼也學不會纏著父母親撒嬌就只為了買一件新衣服或其它的東西等等諸如此類的舉動。”

“有時侯我會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有感情,連父母親我都能冷淡以對還有誰不可以的,在大人的世界如果用上感情就會自取滅亡,而小孩的世界因為沒有學習,所以找不懂那些幾乎是天真的童年友誼——這樣的我,還會有感惰嗎?”

“若沒有感情就沒有今天的你我。”歐陽拍拍她的頭,笑她怎會在這麼時刻想這些事。“怎麼?已經開始傷春悲秋了嗎?”

她伸手摸上他輕拍的發頂。“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小孩。”

“未滿二十歲能叫作大人嗎?”

“還不是大人嗎?”她低喃,突然爬到他面前。

“Shadow?”

咚的一聲,她安安穩穩倚靠在他胸前,坐在他盤起的腿上。

他失笑。“你這是在抗議?還是在撒嬌?”

“不知道。”她抬頭,看著他俯下的臉。“只是想待在你懷裡,你身上的香水味很好聞。”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夥伴當中有一個是調香師?”

她搖頭。

“我身上的香水就是出自他之手。”

“世上獨一無二的個人香水?”她問,看見他的笑容加深。

“獨一無二。”抱緊她,他象個搖籃一樣前後緩緩晃著,“他嫌我個性輕浮,總是調出木香調的香水希望我能更沉穩些。”

“沉穩?”她皺鼻,非常老實又故意地說:“我無法想象你沉穩的樣子。”喔哦,他的笑容又垮下來了。

“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Shadow。”

Shadow順著他雙手撐地的姿勢便倒進他懷裡,仰頭看見的是紐約難得繁星點點。

來到紐約,這是她第一次有時間可以看天空,做做以往自己認為是浪費時間的事。

“歐陽。”

“嗯?”身後依然是他懶洋洋的響應,好象和她一樣在草地上﹑在星空下醉了似的。

“我的名字中文怎麼寫?”

歐陽直起上半身,手輕捏她下顎轉來與自己對視。“你想知道?”

“我說過我要學中文。”

“好,我教你。”他隨手抓來小樹枝,在地上寫了“影”字,“就這麼寫,中文念『影』。”

“影。”她跟著念一遍。這就是她的中文名字,影?

“沒錯,影。”他握著她的手教她寫一遍,然後看著她按照地面上的泥字練習。“影的意思和英文的Shadow同義,都是光下的陰影部份。”

“那麼,都是黑色見不著光的影子了。”她低喃。

“有光就有影哪,小傻瓜。”愛憐地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