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有可能再次穿回去的事,不讓自己煩惱憂心。

活在當下,珍惜自己和嬴政在一起的所有時光,還沒有發生的事,就不去想它,這樣子,就算哪天穿回去了,也會留有更多美好的念想。

想罷,雲若曦站了起來,柔聲的問嬴政:“政,你肩膀痛嗎?”

嬴政深看了她一眼:“曦兒怎知寡人肩頭有些痠痛?”

雲若曦只回答說:“那若曦給你揉揉肩。”便開始用一雙小手力道剛好的替他揉著肩膀,揉按了一會兒後才開口問:“如今可鬆些?”

“嗯,經曦兒按摩後,寡人果然不覺痠痛了。”他繼續閉目享受著雲若曦的按摩。

“政,你這幾天憂思太過,為了此次征戰、為了今年親政之事,自然就會右肩覺著痠痛了。”雲若曦向他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何會知道的原因。

“確是近二日才有此狀況。”他點頭。

“至於你的左肩嘛,何事讓你耿耿於懷,若你將那事放下了,便自然好了,若曦這裡只能為你緩解一時,卻無法從根本上消除。”雲若曦將現代的一些知識灌輸給他。

聽完了雲若曦的話,嬴政想想似乎是明白了些,便起身攬住她的腰:“寡人這就同你回去就寢,若天意如此,寡人便是通宵達旦也無益。”

“嗯,政過幾日你會更忙碌的,這幾日還輕鬆些,不若趁機好好休息。”雲若曦和他說著便返回了寢殿。

不出二日,果然前方傳來了噩耗:蒙騖被困慶都,在與敵手決戰時,被敵手計誘射殺。

一時間整個朝堂都罩上了一層濃重的陰影。

嬴政對此事早有了心理準備,在和呂不韋商議此事時,便顯示出了他超凡的鎮定和對時局的把控能力,這讓呂不韋暗自點頭,覺得他在自己的調教下真的是日趨成熟了,越來越具備一個王者的該有的一切心態了。

但一個更大的副作用也同時產生了,呂不韋更加的防範著他,已經不再將他當做一個少年來對待了,開始覺得他似乎要張開尖利的爪牙了。

他這一點看法的轉變,同樣的也被嬴政很敏感的捕捉到了,回到寢宮裡,嬴政的臉色便變得很陰鬱,他一個人去了御書房,都沒讓雲若曦知道他已經下朝了。

直到他又感覺到自己的肩膀痠痛這才讓守在御書房外的內侍總領去將雲若曦喚來。

推開御書房的門,一股強大的壓抑的氣息便撲面而來,讓雲若曦的身子向後傾了一下,擦覺到他此時內心定然是十分的煩惱和情緒波動很大,雲若曦只輕輕地闔上了門,靠在門扉上,並沒有移動腳步。

此時,嬴政正背對著雲若曦站在窗前,背影很直很硬很冷,他玄色王袍上的每一道衣褶都是那麼的堅硬如鐵,透出讓人不敢親近的冷漠。

遠距離望著他的背影,雲若曦猜測著也許是前方的噩耗已經傳來了,可這一點他不是早就有預防了嗎?怎麼還會出現今日的狀況,這讓雲若曦有些不懂,但忍住了沒問,覺得不論是何種原因,讓他一個人靜靜的待著都不會是件壞事。

直到嬴政打破沉悶,開口道:“是曦兒?過來吧。”

雲若曦這才儘量將腳步放輕地走過去,走到他身後,只將一雙小手落到他的背上:“政,內侍大人說你找我。”

“不錯,寡人今日依然覺得肩膀痠痛。”嬴政並沒有轉回身來,雲若曦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覺得他依然磁性好聽的聲音裡有些落寞和壓抑。

雲若曦踮起腳尖來將雙手搭上他的肩膀替他按摩起來,不大一會兒便氣喘吁吁了,只好停了下來。

“寡人並沒讓你停手。”嬴政的聲音裡有些不滿。

擦拭了一下額頭滲出的細密的汗珠,雲若曦小心的說:“政,我手都酸了,腳也酸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