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我們操縱比賽呢?”

“做好事?”

李燦嘴角抽了抽。

楊天死了,他已經沒必要再給獵鷹擺什麼好臉色。

反正都已經撕破臉了。

於是他直言了當地說:“最近一段時間你們智械島小動作不斷,也是不把我們智械師聯盟放在眼裡了?

前面你們做的那些事情我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現在一名智械師已經因你們而死,你們就等著給我們安賽集團和智械師聯盟一個說法吧!騎驢看唱本,我們走著瞧!”

李燦知道繼續在這裡和獵鷹胡攪蠻纏沒有任何意義,所以說完這些話他就帶著手下的人走了。

來這裡一趟主要就是做給另外兩名智械師看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帽子給智械島扣上。

之後發生什麼情況再隨機應變。

獵鷹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反應過來李燦這麼說的目的是什麼。8

楊天死了確實對智械島有一定影響。

畢竟今天的事情雖然有軍事演習作為幌子,但智械島確實參與了,智械師聯盟的議長奧伯恩也不是傻子,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藉助這件事鬧點么蛾子出來。

可現在楊天的死亡直接原因並不是智械島,而是比賽中的正常對抗。

那麼這件事可以操作的空間就大大增加。

望著李燦和安賽集團其他智械師離開的背影。

獵鷹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幸好之前沉住氣沒有把楊天擊斃,不然就智械師聯邦這副毫不講理的樣子還真有可能給總督惹一身騷。”

“不過話又說回來,還是蘇年和徐子良爭氣啊!”

獵鷹看著螢幕裡站在懸崖邊,對著天空大吼的男人。

沒有蘇年和星辰高超的技術壓制住楊天和風刃;沒有徐子良和赤霄半路殺出來幫陷入困境的蘇年和星辰解圍。為了保住蘇年,她們唯一的選擇就是強行將風刃和楊天擊斃,那樣雖然爽快,但後續爆發的事情就夠伊甸頭疼的了。

烏首山,懸崖邊。

“文欣,對不起啊,

過了那麼久我才讓你和兒子安寧……”

良叔站在懸崖邊,拳頭捏緊,渾濁的眸子望著天邊雲捲雲舒。

風吹起他鬢角的白髮,那面頰上宛如老樹皮般深邃的皺紋似乎舒展了些許。

“master,給。”赤霄捧著一個小盒子,雙手遞到良叔手裡。

她望著良叔的側臉,不到三年的時間裡,她的master何止蒼老了十歲?

明明才四五十的年紀,看起來卻像個六七十的老頭。

良叔鄭重地接過盒子。

那是他的兒子-徐少鋒的骨灰。

他一直把這骨灰保管在老朋友那裡,就等著有那麼一天,能把它拿出來。

能正臉面對它。

“小峰,爸爸對不起你。”良叔跪在地上,哽咽著,將小盒子放在地上,從裡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把骨灰,高高舉起:“是爸爸當時沒有保護好你……”

他嘆了口氣。

有悲傷,有遺憾。

也有暢快和釋然。

“不過,爸爸已經幫你報仇了。”

一陣風吹來。

吹落了眼角的淚水,也吹得骨灰在乾枯的手指間散開。

它們隨著風,飄蕩到懸崖的每個角落。

“去吧,

你安心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