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之前是有吹風機的,很老很老的那種,就是我媽和我爸結婚時候買的那種!”

談起讓自己憤怒的傷心事,莫杞一掃剛剛鬱悶的心情,挺胸抬頭,十分的神采飛揚。

“後來,應該是我念小學或者初中的時候,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我洗了頭之後就用那個吹風機吹頭髮。”

“吹著吹著就聞到一股焦味。尼瑪!頭髮倒是沒有著火,但是焦了有木有!年紀輕輕的我怎麼經受得住這般打擊?於是我立馬拔了電,再之後的很多年裡都沒有再用過這個吹風機。”

“再後來的後來,我上高中了,有一天不知道被什麼附體了,就拿出來用。”

“尼瑪啊,吹著吹著,就聽到耳邊‘嘣’的一下!”莫杞的狀態已經從“神采飛揚”轉化成“手舞足蹈”,情不自禁地用手比劃著,彷彿那個場景就在眼前。

“就那個電線,就是那個插頭連著的電線,冒煙了,斷了,尼瑪,還好不是爆炸!那次過後,我想起來都後怕,就更不喜歡用了。反正那麼多年了,我也沒有用吹風機的習慣。”

莫杞說完之後閃著亮亮的眼睛,縮回薛承陌懷裡規規矩矩地坐著,“薛承陌,我以後會乖乖把頭髮擦乾,我真的不喜歡用……”

薛承陌的眼神濃濃的,看不出什麼情感,卻有著說不出的神采。他用右手摟住莫杞的腰,把自己的頭放到莫杞的肩膀上擱著,有些無奈地回答:“恩,那你以後擦乾一點。”

他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花多少精力,才能讓傻姑娘從她自己的世界裡走出來,又或者說,讓他完全融入她的世界裡。才能讓她一提起“薛承陌”三個字,就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和安全感。才能讓自己成為她的勇氣。

但,有志者事竟成。

“薛承陌”莫杞小心翼翼地打量了薛承陌一番,“要不我們休息吧?我去給你倒洗腳水~~~~”說著就想從薛承陌的腿上跳下來,卻被薛承陌緊緊摟著,動彈不得。

薛承陌眼睛裡的笑意深刻,“我還沒有說情話,你就要走了?你是不準備原諒我,還是捨不得生我的氣?”

莫杞聽了他這番話,高深莫測地看著他。她實在沒有料到,薛承陌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他是被自己同化了還是他本來就這個樣子?

可是,她喜歡聽啊,她甚至有點喜歡他兇著讓自己去吹頭髮的樣子。

難道!她是個M?

不行!M神馬的最討厭了!她只是希望有一個人能夠管著自己而已。

薛承陌本就不是死板的人,只不過多年的軍旅生活將他的心磨練得平靜如水。

可自從莫杞存在之後,這潭水有了很多鮮活的東西。

他只是學著傻姑娘的樣子,說幾句調戲傻姑娘的話,逗逗她。沒想到傻姑娘聽了他說的話之後,先是一臉的高深莫測,再是一臉的嫌棄。

薛承陌心裡一跳,難道她不喜歡自己這樣?

他不知道的是,莫杞一臉的嫌棄,只是因為她突然想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

於是忐忑的薛承陌先生忐忑地開口,喚起一臉嫌棄的莫杞女士的注意:“小杞?”

“恩?”莫杞回過神來,笑意吟吟地看著薛承陌,默默地下決心:有這麼好的男子在自己身邊,供自己調/教,她就算有點M性質也沒什麼吧?

“你等著,我去給你打水,泡泡腳。”莫杞說著就“唰”一下站起身,風風火火地往浴室裡走。

留下一個薛姓/漢子,坐在沙發上帶著一心的忐忑不知在想些什麼。

話說;莫杞到浴室去倒水的時候,薛承陌的電話響了。

打電話的人是成諮飛,說是小黑已經醒了一段時間了,醫生檢查過身體之後就轉到普通病房去了。讓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