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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導,對賽里斯人很熟悉。可眼下賽里斯人的行動卻非常陌生,在不列顛東印度公司看來,賽里斯的擴張是分兩層,一層依附於滿南洋跑的商人和移民,他們在哪裡生根落地,賽里斯才會把眼光放到哪裡。另一層則是避開歐洲人已經宣稱了所有權的殖民地,向南向東佔領那些歐洲人還來不及染指的空白地盤。
現在卻不一樣了,不管是吉大港還是加爾各答,都不像呂宋、勃泥乃至馬六甲、亞齊和巴達維亞那樣有大量賽里斯移民,來往這兩地的都是以緬甸沙廉為據點的賽里斯商人。可賽里斯卻以這些商人受到侵害為藉口,悍然發動了戰爭。
賽里斯人轉性了……這位司令只能改變自己的觀念,正視對方侵奪利益的思想和手段已經趨近於歐羅巴。
藍衣伏波軍正洶湧而來,已被火炮轟得肝膽皆裂的土邦兵一鬨而散,只有數百不列顛官兵還頑強地倚靠威廉堡主樓抵抗,但司令明白,一旦對方把大炮拉過來,再英勇的抵抗也無濟於事。
“東印度公司大陸派那些混蛋才是真正的瘋子!之前要聽進了莫頓的話,何至於落到現在這地步!”
司令沮喪地吩咐部下準備白旗,他不得不投降,這不是恥辱,挑起事端,授人口實的那些人才該為戰敗負責。
賽里斯商人以吉大港為據點在孟加拉傾銷商貨,東印度公司那些笨蛋認為對方無視自己從孟加拉王公那獲得的貿易特權,是在走私,抓了上百華商回加爾各答,折騰死一半,現在好了,公司不得不付出失去加爾各答,乃至失去整個孟加拉土邦的代價。
威廉堡的白旗正在飄揚,馬德拉斯的白旗也冉冉升起,儘管不列顛東印度公司在馬德拉斯匯聚了上萬土邦兵,甚至連聖大衛堡都不要了,堆出了上百門火炮,守備司令更是熟悉賽里斯的莫頓,但在賽里斯艦隊的近千門火炮面前,這些力量連膽子都壯不起來。
“你們得不到馬德拉斯,這裡沒有華人,印度人早習慣了我們的統治,只有我們不列顛人才懂得怎麼治理這裡。我們需要理性地面向未來,簽署一份關於殖民印度的合作條約,這對我們雙方都有利。”
莫頓還在竭力維護不列顛東印度公司的利益,不列顛東印度公司特使波普爾也在極力斡旋,幾人本是舊識,莫頓曉之以理,波普爾動之以情,希望能最大限度地挽回損失。
胡漢山卻聳肩道:“我是軍人,之前的任務是打敗你們,現在的任務是監督你們按照投降協議,一個不留地離開馬德拉斯。至於你說的事,決定權在我們通事館的文官手裡,他現在應該已經在……本地治裡了。”
波普爾臉色驟變:“你們要把這裡交給法國人!?”
不列顛和法蘭西兩國的東印度公司都將印度視為亞洲腹地,彼此爭奪不休。按照李肆前世位面的歷史,雙方不間斷的零星衝突,在十多年後發展為大規模戰爭。在第一次卡納蒂克戰爭裡,法國人藉助印度洋上的優勢海軍力量重創了不列顛,奪佔了馬德拉斯。但不列顛人在第二次卡納蒂克戰爭裡轉變策略,借重印度土邦力量,找回了場子。再到757年的普拉西戰役,不列顛名將克萊武以三千大敗七萬,法國在印度的勢力遭受致命打擊,最後透過第三次卡納蒂克戰爭,不列顛人將法國人徹底趕出了印度。
而此時的7年,克萊武還只是個八歲童子,英華以遠遠超越他國的海軍力量,如泰山壓頂,將原有的歷史軌跡徹底抹去。
為此而受惠的就是法國人,本地治裡的總督府裡,英華通事館一位年輕參贊正跟總督秘在印度地圖上忙乎。
法國人慷慨地道:“以北緯2度為線如何?”
早在一千六百年前,《托勒密地圖》就開始以經緯線劃定世界,到現在經緯線已是地圖必備的標註方式。目前緯度的測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