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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勝大笑道:“陛下是咱們華夏新世的皇帝,豈能再居這舊世皇帝之座?這寶座遭了韃子羶腥之氣汙染,再留不得,容臣也分沾一絲封印之功!”
蕭勝大步流星上前,賈昊、吳崖、張漢皖、羅堂遠、王堂合等人趕緊跟了上去。
文官面面相覷。正茫然無措,他們心中還存著一絲舊世君臣之分,皇帝帶著武官胡鬧,他們怎麼能湊合呢。
就聽謝承澤來了一句:“南北已換新天地,新壺不上舊茶几!”
謝八尺念著歪詩就上了丹陛,陳萬策也哈哈一笑:“新世自有新金鑾,豈容紫禁拘君顏!”
這兩人上前,其他文官也趕緊跟了上去。邊壽民和郎世寧就在殿外,一召就到。寶臺上容不下這麼多人,大家就自找自的位置。如眾星拱月,將李肆圍在中間,不過李肆左右卻不是賈昊吳崖,或者陳萬策和蕭勝,而是格桑頓珠和龍高山,兩人嚷著是皇帝多年親衛,皇帝左右是他們的私地,別人都爭不過。
武官個個駐刀,趾高氣揚,文官則含蓄一點。負手疊肚,文武都個個目斜四十五度,加上皇帝拈著唇上小鬍子,簡直就是一派強盜入大戶的炫耀狀,邊壽民和郎世寧邊畫邊犯嘀咕,這畫名該叫什麼?《大英君臣劫紫禁》!?
立了十來分鐘。眾人都腰痠背痛腿抽筋了,邊郎二人才叫好,眾人頓時作鳥獸散,卻見寶座上哎喲一陣亂叫,一群文官跌作一團,原來是他們的烏紗長翅全纏在了一起,接著再喀喇一聲,原來是武官的軍靴踩破了檀木丹陛,武官再撞作一堆。
君臣這番荒唐胡鬧之戲,後世人幾乎耳熟能詳,邊壽民和郎世寧不僅畫了君臣正襟危立的合影,私藏的另一幅畫也在辭世後由後人洩露出來,畫上文武大臣亂作一團,皇帝則在臺上沒心沒肺、毫無形象地大笑。
太和殿鬧了一番,接著李肆帶著群臣向深處走時,眾人心中那絲凜然之氣就煙消雲散了,越來越代入到遊客的身份裡,而聽李肆如數家珍的介紹著這宮那閣的背景,像是導遊一般,還道皇帝記性真不錯,準是之前宮裡太監作過講解,皇帝過耳不忘,哪知李肆是在用後世的記憶“復原”此時所見的紫禁城。
進到養心殿,“瞻仰”雍正辦公地時,陳萬策終於忍不住再問:“這紫禁城,陛下要怎麼處置?”
之前一問是談是否遷都,這一問才是落在實處。既不遷都,偌大紫禁城丟在這裡,也著實不妥當,就只是當北方行宮,先不說每年開銷,這地方就是舊世皇權象徵,出點什麼亂子都會再亂北方人心。
吳崖黑著臉道:“燒了!拆了!怎麼辦都成,總之不能再留著!”
武官紛紛叫好,文官卻齊道不可。
“朕又不是項羽……”
李肆白了吳崖一眼,燒了拆了?敗家子!
“這紫禁城是先人血汗所成,可得好好照料,行宮麼……不,朕來北方也住不了這麼大地方。就劃一塊地方作行宮,再撥一些給研究明清史的人,國史館和宏文館都在這裡分一些地方,把我華夏的北方王朝時代好好琢磨透。”
“從午門到前三殿,都開放,開放給民人遊歷,讓他們看看舊世載著皇權的東西是怎麼樣的,收門票,補貼整座紫禁城的養護。”
開放舊朝皇宮給民人遊覽這事在英華已不是什麼忌諱事,金陵明時宮殿就是這麼處置的,至於民人遊覽地與行宮相接,大家更習以為常。不管在南京無涯宮,還是在東京未央宮,宮門外就是專給民人相集的天壇廣場,君民不相隔已是英華“祖制”。
“剩下的地方,辦慈濟善事,你們看著辦,設立個專事會局,大家一起來管……”
李肆隻言片語間,就為紫禁城劃定了未來,日後國人所熟悉的紫禁城格局就由此而來:整個紫禁城由皇室中廷、兩院和政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