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打了個電話報警。

院子裡面算是私人的地方了,警察來了之後不少記者被轟走了,但是還是有一兩個不願意走的,甚至企圖想要擠進去秦悅歆家裡面的。

秦悅歆拿了一張椅子,卡在門口處,看著那三個不願意走的記者:“如果你們進來,我立刻就會以‘私闖民宅’的罪名控告你們雜誌社,到時候,我只要在你們家的報紙上看到我的照片,我立刻就會告你們侵犯我肖像權!”

她不是公眾人物,沒有提供給她們採訪拍照的義務。

有兩個男記者訕訕地對視了一眼之後就走了,還有一個女記者,走到一半就折了回來,看著秦悅歆:“秦小姐,現在沒什麼人,你接受一下我的採訪也沒什麼。如果不想繼續受到我的騷擾,秦小姐還是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這個人很聰明,在剛才跟著那兩個記者走了,然後中途自己偷偷地折了回來。她自以為秦悅歆無非就不想受到他們的騷擾,看她報警的態度就知道了,絲毫沒有半分拖泥帶水,一點兒情面都不留。

現在沒什麼人,軟硬兼施對秦悅歆來說是最有效的。

秦悅歆站在門口上,人佔了一半門,看著她笑了笑,臉上的笑容溫和,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尖銳的刺:“你威脅我?”

“秦小姐何必說得這麼難聽呢,你也知道,我們做這行的,無非就是想要拿到獨家,你要是願意給我點兒獨家,就算是一點,我也沒有必要這樣做啊。”

秦悅歆冷笑,有些人就是這樣,傷害你的人還要笑著對你說讓你原諒她。

“是不是我不讓你進來採訪,你就會一直這樣騷擾我?”

女記者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她有著實想不出來到底什麼地方不對勁,點了點頭:“是,秦小姐,你要知道,我——”

“我錄音了。”

女記者愣了愣,秦悅歆卻笑了,雙手按著門,剩了一個人的空位對著她:“如果你再不走,我將會以‘恐嚇’的名義告你們雜誌社。”

“秦小姐是覺得我不懂法律嗎,你以為——”

“我確實不太懂法律,但是我有的是懂法律的朋友,薛成,認識嗎?我前夫的朋友,我想,作為陸少的前妻,向他的朋友尋求一下法律援助,應該不會太困難吧?”

“我——秦小姐你——”

女記者總算是走了,秦悅歆關了門,自己進屋裡面開始準備午飯。

客廳的老式電視機總共就能夠收到幾個臺,她隨便調了一個臺,電視機的聲音讓屋子裡面沒有那麼的冷清。

她出來的時候正好是電視新聞的時間,彷彿所有的一切都規劃好的一樣,她剛扒了幾口飯,電視機上面的就播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場訂婚了。

地方臺的新聞,一丁點兒的事情都當成是國家大事來播報。

秦悅歆將口中的飯嚥了下去,抬手將一旁的遙控器拿了起來,直接把電視螢幕關了。

趙一燊找上門來的時候,她剛午睡完,起床打算看看前段時間網購回來的一些書。

她喜歡看書,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嫁給陸晨安的兩年,她偶爾也會看一兩本名家散文,只是後來越來越忙了,她反倒是摸書的時間少了許多。

離婚之後倒讓她認真地反省以前的生活,那不算是生活,她已經為了秦家丟得太多了,差點將自己都丟掉了。

現在她要一點點找回來,曾經的那個秦悅歆。

書還沒有翻開第三頁,門環就被敲得“嘭嘭嘭”地響,秦悅歆忍不住皺了皺眉,聽到趙一燊的聲音的時候,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了。

她不想去理會,可是他就在外面不斷地叫著她。

今天早上的記者讓她心有餘悸,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許淮南,這個時候,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