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那漢子神色之中的那一點小心戒備的神色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是一臉的貪婪之色,忙不迭地點頭說道:“算!算!當然算……”

見那漢子被我耍得一會兒東一會兒西,我心裡真是有些樂開了花,可是神色之間卻沒有絲毫改變,看了那漢子一眼,我故作為難地道:“真是不好意思,這個東西我現在還不能夠給你,因為我娘說這是我以後用來娶娘子用的。”

“什麼?”

黃衣漢子差點被我氣得吐血,又見我軟硬不吃,頓時面色一變,目露兇光的道:“反正你今天是躲不掉的,既然你不願乖乖地獻上來,那我現在就過來拿,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毒!”言畢,那黃衣漢子還嘿嘿地陰笑了兩聲,看他的神色就好像那一串珠子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我心中一陣冷笑,順手收起珠子放入懷中,靜靜地站在原地,看那漢子凶神惡煞般向我走來,似乎已經忘記了躲閃,這時的我看上去彷彿已經被嚇呆了一般。

見我愣愣地站立原地毫無反應,黃衣漢子向我懷中抓來。

我心中連連冷笑不已,不給你點苦頭吃你還當我是好惹的,心念微轉之間,一股火熱的夏之能量立即向那漢子襲去。

要知道這種來自於自然的龐大無匹火熱能量又豈是區區一個凡人所能夠抵擋得了的。

不出所料,那漢子手還未接近,已被那火熱的能量輕輕一拂,一隻手腕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半隻已經被燒得發黑的手臂。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劃破這林子的上空。

“啊!”

半晌,那漢子才從剛才的麻木中清醒過來,抱著半截手臂,帶著哭腔嘶喊道:“哎喲,我的媽呀,我……我的手,我的手沒了……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正在此時,又一個年約四、五十歲的黃衣人從暗處踱了出來。

看他一臉斯文的樣子,想不到他竟然也會是兇名遠播的沙盜。

檢視了一下那漢子的傷勢,黃衣人心中驚駭之餘不禁罵道:“沒有用的東西,我叫你出來要對人家好言相告,你就是這樣做的嗎?真是活該!”

那地上的漢子一臉委曲道:“老大,你不是叫我……”

“住口!”

頓了一頓,黃衣人這才抬起頭來一臉堆笑道:“真是失禮了,不知這麼晚了,公子為何會來到這前不著村後不落店的十里坡?這一路上可是不大太平呀!”

我故意嘆了一口氣,譏諷道:“唉!你說得不錯,這個地方確實不太平,剛才我還差點被人給搶了,現在想起來真是令人有些害怕。”

那黃衣人不由一陣尷尬,打了一個哈哈道:“哪裡哪裡,公子真是說笑了,嘿嘿……嘿……”

見黃衣人帶著那漢子漸漸地向後退去,我也不加理會,反正該來的始終會來,大不了在這兒和這些伏在暗處的人狠狠地拼上一架,算起來我已經好久沒有打這樣的架了。

唉!前世的那些在江湖中拚鬥的日子有時想想還真是讓人感到有些懷念啊!

其實在我的靈覺之下,我早就知道這四周有不少人正暗暗地向這邊包圍過來,我倒要看看這些人還有什麼厲害的伎倆沒有使出來。

心中暗暗哼了一聲,正愁找不到理由將這些人通通殺光,只要這些身在暗處的人一行動,我要讓他們好好地見識一下。

想到這裡,我心頭突然大震,為什麼我現在竟然有這麼噬血的念頭?這些人固然可恨又該死,可是我也用不著將這些人全都殺光吧?難道說在不知不覺間我的性格和以前比起來竟然發生了一些改變。

我現在的這種性格倒是和前世的風雲子有著驚人的相似,沒有這種雷厲風行的氣魄,又怎麼可能將風雲門推上天下第一門派的寶座呢。